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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還要夾,她開口:“……夠吃了,我還想吃點別的。”
他薄然眼瞼抬起,音色清冷:“原來是吃膩了一盤菜,想換一盤了?”
沈寧:“……”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腦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跟得上的。
季修白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笑意,也不點破,怕謝硯卿把他當活靶子,他沒再表現。
飯後,沈寧想幫忙收拾,謝硯卿搶先她一步,不給她與季修白半點接觸機會。
趁沈寧去取酒,季修白兩人坐在院中涼亭下繼續談事。
“不瞞大人,我那位朋友與榮王有點交情,看在她面子上,兩年前我送過兩壇十月白給榮王,至於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榮王?”謝硯卿眼神一凜。
“是。大人也知道,我只是一介草民,對方是皇子,他找我討要,我沒辦法不給。”
謝硯卿薄唇微抿,俊美無鑄臉上冷凝起來。
沈寧從酒窖折返,左右手各捧一罈酒。
壇身上用紅色酒籤分別寫著“十月白”、“醉夢歡”字樣。
該問的都問完了,和季修白告別後,兩人下山。
上山難,下山倒是輕鬆多了。
兩人到達山腳下時,太陽剛好西沉。
上了馬車,謝硯卿從車廂底下拿出自己備用衣裳換上,頓感渾身舒暢。
沈寧抱著酒上馬車時,他已穿戴整齊,一派清風霽月模樣。
她上下打量他:“你不會是嫌棄季先生的衣裳吧?”
淡淡瞥了她一眼,他下頜繃緊,沒否認:“衣裳沾了他味道,我不喜歡。”
她心念一動,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湊近他:“這麼說只要沾上你身上味道的東西你都喜歡?”
他沒說話。
她微傾身,鼻息灑在他喉結處,聲音低啞魅惑:“謝大人,我身上也有你的味道,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