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意思是,要大人隱藏身份留在兆陽縣配合探子,看能不能找到此人下落。”
追一將畫像呈上。
謝硯卿接過展開,望著畫上頭戴斗笠,長相英氣的女子,他凝思片刻啟唇:“我知道了,你轉告殿下的人,讓他們有訊息用大理寺專門飼養信鴿傳信到臨水村,信鴿乃我親手所養,自尋得到我氣味。”
追一拱手:“屬下知道了。”
“去吧。”
“是。”
謝硯卿骨節分明的手敲擊著茶几,周身清冷氣息錚然凜冽。
“朱雀。”他腦中忽的閃現他扮作翊王被刺殺那夜,他被刺中胸口時看到的半張臉,與畫像上的人慢慢重合。
他摸向自己心口,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可以斷定,對方沒想要他命。
不然以她武功,只要再用點力,他必死無疑,哪可能還有跳崖保命機會。
這麼說來,此人並不完全聽從榮王號令,說不定找到她後有機會將她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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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在香燭店鋪前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看到謝晏身影,內心莫名不安起來,生怕他一聲不吭離開。
就在她對著人群望眼欲穿時,他欣長清挺身影自街角拐彎處而來,手裡還拎著一盒糕點。
看到她,他冷峻眉眼舒緩下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她搖搖頭,皮笑肉不笑道:“沒事,喜燭和瓜果我都買好了,你看看還要買什麼。”
她看他目光依舊帶著笑意,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多了分強壓下的不安。
撥去她耳畔碎髮,他輕笑了下:“還早,我們邊走邊想。”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成親,又沒人幫忙做參考,一些東西想不到很正常。
她乍然出聲:“差點忘了,有樣東西可不能少。”
“什麼東西?”他抬起眼眸隨口問。
她很是神秘貼近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隨後他矜雅如玉的臉以肉眼可見速度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