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了,他住哪兒不是住。
她不回去,他可以搬過去啊。
就當過過平頭百姓的生活了,既能拉近他和沈寧關係,還能防著點謝硯卿,一舉兩得。
思及此,他心中當即做出了決定。
回春巷小院沈寧照舊是坐的謝府馬車。
有了壽宴上的一遭,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謝硯卿關係了,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馬車上,她淡聲道:“在梅林暗中窺視我們的人會武功。”
謝硯卿薄然眼瞼抬起,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寒芒,聲音低沉問她:“榮王會武功嗎?”
對上他點漆眼眸,她眉心一挑:“你懷疑那人是榮王?”
“距離太遠我只看到了一片玄色衣袍,看起來像是親王服制。”
沈寧腦中仔細回憶了一遍與李塵璟為數不多的見面次數,回覆他:“我雖與榮王鮮少見面,但他身上毫無內力波動,應該不會武功。”
謝硯卿微蹙眉,思索片刻後道:“太子今夜穿的明黃蟒袍,他不可能換衣裳那麼快,除去他,就只有榮王、慶王、宣王三人穿的玄色蟒袍,那人只可能是他們中的一人。”
“……”
氣氛陷入沉默。
沈寧也無法做出判斷。
“他只暗中窺視卻不現身,到底有什麼目的?”
謝硯卿緊抿著薄唇,長睫在微暗燈光中覆下一層暗影,沉吟少頃出聲:“不管有何目的,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我們能做的唯有多加防範和警惕,等將其引出來了再一擊斃命。”
寬大掌心攏住她有些冰涼的手,他收了力道:“阿寧,你現在身份不同以往,所言所行都會被人盯上或利用,所以,只有你一人時,誰也別信。”
沈寧微微點頭靠在他肩上,闔上雙眸:“我明白。”
馬車緩緩行進,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安靜車廂內格外清晰。
忽的車伕勒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