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脖子上痕跡後沉了沉,旋即解下身上大氅為她披上,遮住她脖上曖昧痕跡,垂下眼簾應聲:“走吧。”
馬車上,安靜了許久。
沈寧抿著唇,打好腹稿後出聲:“謝公子,今日的事——”
“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她還沒說完謝硯安便接了話,神情溫和道:“我對明月舫的人宣稱你是我身邊婢女,他們不會亂說。”
沈寧點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那晚我想和你說我要找的謝晏便是謝大人,你的阿弟。”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謝硯安表情還是微不可察的變了變,唇角揚起一抹澀意:“真是巧,原來你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二郎。”
停頓了一下,他垂下落寞眼眸:“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他,我們是假夫妻的事也和他說清楚吧,免得他誤會。”
沈寧別過視線,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我和他……說過了。”
“說過就好。”他咳嗽兩聲,蒼白麵容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
沈寧忙將身上大氅解下:“你身子畏冷,這大氅還是你自己披著吧。”
謝硯安看了眼她白皙脖頸,意思不言而喻。
她攏了攏領口:“我沒事的,這大晚上也沒人看我。”
謝硯安只好接過大氅,衢瘦的手骨節在微暗的燈光下泛著陣陣瑩白。
沈寧覺得他要是沒中寒毒,想必也會有一番大作為,可惜了。
—
回到梧桐院,沈寧吩咐夏知備水沐浴。
洗完澡身上痠軟不適才褪去了些許。
從盥洗室出來,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梳理如瀑般秀髮,驟然想起有件事差點忘了。
她喚來夏知,在她耳畔耳語一陣。
“這個時辰醫館還沒閉館,你早去早回,別讓人知道。”
夏知應聲:“是。”
“記住了,我要三副藥的份量。”
“奴婢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