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卿已等待多時。
“走。”說出這句話,沈寧看了眼暈頭轉向要吐的尤四,直接一掌把人劈暈了:“這樣更省事些。”
謝硯卿預設了她做法。
兩人帶著尤四找了家客棧住下,他翌日醒來看到沈寧和謝硯卿站在床前,驚恐的翻身下榻就要跑。
“你可想好了,出了這個門就沒人保你了。”謝硯卿冷然聲音響起。
尤四步子一頓,人僵在原地。
沈寧雙手環胸:“昨夜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想必你心知肚明,不想死就乖乖待著。”
尤四表情驚疑不定嚥了口唾沫,握緊拳頭顫顫巍巍轉過身掃了眼兩人:“你們是誰,找我想做什麼?”
沈寧笑了:“大理寺查案,你覺得找你會是因為什麼?”
聽到他們是大理寺的人,尤四目光閃爍了下:“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尤四,原益州藺陽郡人,十年前因逃荒到了京城,賣身為奴進了凌家,後又被轉手送進了榮王府,成了榮王府家生奴才。三年前不知何故被趕出了榮王府,成了街頭乞丐,被孟閣老馬車撞到,因重傷被孟閣老撿了回去,又成了孟家下人。”
“孟家走水那晚,有路過行人看到你鬼祟翻牆跑了,自此失去行蹤,實則是喬裝打扮逃回了益州,一直隱姓埋名在王家做一名養馬的馬伕。我說的,可對?”
謝硯卿目光銳利注視他。
深邃眼眸猶如兩口幽邃古井,平靜之下暗藏著洞悉一切的力量,讓人無所遁形。
尤四被他盯著,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不受控制抖動。
沉默半響,他終於受不住這樣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嘴唇哆嗦道:“我、我不想死。”
沈寧看了眼謝硯卿,開口:“只要你交代指使你縱火的幕後之人是誰,以及你所犯罪行,這位大人可以保你一命。”
尤四沒說話。
沈寧看出了他的猶豫:“你要想清楚,昨夜那些人是來殺你滅口的。你現在已經暴露,就算不揭發指使你的人,他也不會讓你活命。與其如此,還不如揭發對方將功折罪,大理寺還會竭盡全力保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