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下人握緊手中棍子衝上前。
衛隨讓沈寧退到一旁,三兩下就將所有下人全部撂倒在地,甚至都沒用上武功。
“嘖嘖,堂堂定遠侯府,養的全是一群廢物,難怪會沒落。”打完人衛隨不忘嘲諷一波。
齊雲程兩眼翻白,差點沒當場厥過去。
“父親。”齊芸穩住他身形。
“我的人呢?”沈寧緩步走上前,語氣森冷問。
齊芸看到那麼多人都不是衛隨對手,怕沈寧報復她,顫悠悠道:“在……在西苑柴、柴房。”
“父親,請帶著你的人,滾。”沈寧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逆女,你如此對待生父,你會遭報應的。”
沈寧冷眸投來,他立馬雙膝一軟。
心想這賤人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冷沉駭人眼神?
完全就不像一個柔弱女子,倒像是殺慣人的冷血惡魔一般。
難道他真招了一個殺人魔回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不禁被嚇得冷汗直流。
齊雲程父女帶著一群下人狼狽離開雪瓊院後。
沈寧做戲做全套身形踉蹌了下。
衛隨見狀趕忙上前攙住她,關切問:“沈姑娘,你還好吧?”
她扶住額頭,弱柳扶風道:“今夜多謝你了。”
衛隨沒想到沈寧千辛萬苦來到京城尋的親人竟這麼冷血無情,不禁心生憐憫:“你不用跟我客氣。”
說了一番客套話後,沈寧去西苑柴房找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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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府。
沁竹苑。
下人不斷從寢屋裡端著血水出來。
房間裡。
李玄奕端坐在太師椅上,上了年紀卻依舊硬朗面上浮著一層憂色。
他把玩指上白玉扳指,目光時不時看向床榻方向。
老大夫走上前,擦擦額頭的汗後稟道:“王爺,小人已經盡力了,郡主燒傷太嚴重,又吸入太多濃煙,就算保住命,估計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