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去查一下。”
他這次在謝硯卿手裡栽了大跟頭,總覺得他背後有人指點。
且,十月白極難得,季修白怎會輕易就贈了謝硯卿?
還有,那日大殿上謝硯卿展示的讓字型顯現的方法是誰教他的?
瞬間,他心臟似被一股無形力量攥緊,呼吸凝滯住。
朱雀。
除了她,他想不到別人。
因此,齊家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小姐不得不讓他生疑。
要真是她,他定要派人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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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至天黑也沒見沈寧從明月舫出來,李瑤命杏枝去一問才知人早就退房走了。
她回到凌王府越想越氣,直接亂砸一通抽打丫鬟洩氣,把院裡的丫鬟婆子嚇的瑟瑟發抖。
凌王踏入沁竹苑時,見到的便是滿地狼藉和丫鬟的慘叫聲。
他眉宇擰起。
看到他身影,李瑤眼中閃過慌亂,忙將手中鞭子丟到地上,心虛的問:“父、父王,你怎麼來了?”
李玄奕面露覆雜之色走到交椅旁掀袍坐下,言辭盡顯對她的失望:“阿瑤,你都十八了,這性子該收收了。”
李瑤心下一慌,撲通一聲跪下抓住他袍角,泫然欲泣道:“父王我知錯了,你別生氣。”
李玄奕雖寵她,可也不是一昧慣著她,要是真惹他厭憎了,說不定又要將她送回青州去。
她這些年養尊處優,去青州那種苦寒貧瘠之地根本受不住的。
望了眼渾身是血的幾名丫鬟,李玄奕肅著聲音吩咐:“都下去吧,請大夫好好看看傷,莫要留疤了。”
丫鬟婆子如臨大赦,連連謝恩後退出去。
李瑤跪在地上,被地上的瓷器碎片硌的生疼,一張瓷白的小臉滿是忐忑:“父王,我、我真的知錯了,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李玄奕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阿瑤,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