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還好嗎?”謝硯卿將她撈進懷中,捋了捋她汗溼的額髮:“要不要讓人備水沐浴?”
沈寧氣的不想理他,可一想到是自己挑釁的他,索性把眼閉上,有氣無力道:“我累了。”
完全動不了一點。
她現在只想睡覺。
謝硯卿親親她鼻尖,滿臉饜足道:“我替你洗。”
她知他有點潔癖,兩人都出了不少汗,這樣睡肯定不舒服。
她咕噥了句好便睡了過去。
身體被溫熱的水包裹時沈寧意識清醒了些許。
掀起沉重眼皮看了眼為她擦洗身子的男人,她又闔上眼。
只是洗著洗著那人的手就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還循著她眉眼親到了她唇上、下頜、再到漂亮的鎖骨處……
“阿寧。”
“嗯?”
“再來一次。”
這句話闖進耳膜時,沈寧驚的睜眼,他已經不由分說鉗制住了她腰身。
她想拒絕,卻被他堵住了唇,只能發出零碎的嗚咽聲。
最後的最後。
洗澡水都冷了,吃飽喝足的男人才捨得鬆開了她。
沈寧這次連說話力氣都沒了,更懶得再與他計較,沾床便睡了。
現在不用再回定遠侯府,蠱毒也完全解了,她睡的極其安穩香甜。
沉沉睡了一覺醒來,睜眼天已大亮。
她活動痠軟的身子打量了下環境,發現還是在謝硯卿書房小室的床上。
身下床單和被褥都換了全新的。
扭頭看了眼身側,空無一人。
想來謝硯卿已經上早朝去了。
昨夜記憶如潮水湧來,她玉白的臉一燙。
低罵了句:“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再清冷如謫仙的男人到了床上都像是完全變了一副樣貌。
嘴裡說的和做的完全相反。
謝硯卿一襲紅色官袍,風清朗俊進來時剛好聽到她的話,兀的出聲:“阿寧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沈寧抬眸,就見淡青紗帳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攏起掛在了金鉤上。
謝硯卿那張清矜出塵的臉闖入眼簾。
他坐在了床沿,姿態端雅,瞧著就是清風霽月的端正君子,哪裡還有昨夜對她予奪予求模樣。
她腦海中自動跳出一個成語: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