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感心情舒暢多了。
“衛隨他們走了有半個多月了吧?”
面對他突然的發問,玄影心中默算了一下應聲:“差不多有二十天了。”
謝硯卿眉眼微彎,自言道:“快了。”
玄影一臉莫名其妙看著他,想問什麼快了。
又怕引起他不悅便沒多嘴問。
以前有衛隨那個大聰明在他還能少捱罵。
這段時間衛隨不在,捱罵的事全讓他一個人頂上了。
他心中嘆了口氣,盼望著衛隨能早點回來。
他再也不想因為送信這種小事捱罵了。
謝硯卿無視他提筆寫回信。
等玄影伸長脖子想看時,他已寫好將信疊好遞給他:“飛鴿傳書去青州閔陽。”
“是,大人。”玄影忙不迭應下走了,生怕慢了他變臉。
玄影剛出去,紀獄丞走了進來:“大人。”
謝硯卿輕拂袖整理桌上卷宗:“何事?”
“尤四醒了。”
他抬眸:“醒了?”
“是。”
動作一頓,謝硯卿吩咐:“多派點人手暗中保護,別再出現上次的事。”
“是。”紀獄丞拱手。
“下去吧。”他揮揮手,紀獄丞頷首退出署房。
尤四好賭。
剛到京城那幾日還能安分守己待著,後面趁大理寺的人不注意就偷偷跑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被人盯上暴露了住處,他回到家中當天半夜就遇到了刺殺。
要不是大理寺的人拼死保護他,他那條命早交代了。
揉揉眉心,謝硯卿從架子上取下雪青色狐裘大氅披上離開了署房。
太子早先派了人來,讓他散署後去一趟東宮。
他現在極排斥見李塵霄,可礙於身份又不得不去。
謝府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從中探出男子修長如玉的手來。
謝硯卿略彎腰下了馬車。
紅色宮牆映入眼簾。
雪花紛飛,莊嚴恢弘的皇宮也漸次染上了素白之色。
到了東宮,自有小太監領他進了殿。
小太監尖著嗓子對著與自己對弈的李塵霄稟道:“太子殿下,謝大人來了。”
李塵霄沒說話,揮揮手,小太監心領神會弓著腰退了出去。
“臣參見太子殿下。”謝硯卿作揖行禮。
李塵霄觀察著棋局,抬手:“不必多禮,快來陪孤下一局。”
“是。”謝硯卿解下身上大氅遞給宮人,走上前掀袍與他對幾而坐。
將黑棋收回棋盒,李塵霄開口:“孤請你來是有件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