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於臣來了。”
他緊握雙拳,指節都因太用力而泛白,微微發顫的聲音透著壓抑不住的憤怒與痛心:“於臣而言,沈寧是這世間最珍視之人,是臣放在心尖上、拼了命也要護著的存在。殿下卻將她視作棋子,隨意擺弄在這波譎雲詭的棋局之中,殿下此舉,實在是讓臣寒心!”
“若是殿下再一意孤行,就別怪臣與殿下恩斷義絕!”謝硯卿一字一頓吐出決絕的話來,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冰碴,寒涼徹骨,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壓抑沉重起來。
聞言,李塵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似不敢相信謝硯卿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怒目圓睜,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謝硯卿,你竟敢威脅孤!你莫不是忘了,你我之間有著怎樣的主從之分,你以為你能輕易脫離這層關係,與孤劃清界限?”
迎著他憤怒目光,謝硯卿目光堅定又決絕:“臣並非威脅殿下,只是道出了事實。臣為殿下效命多年,自問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二心,可殿下今日之舉,已然觸碰到了臣的底線。沈寧於臣而言重逾性命,臣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殿下利用。若殿下不肯罷手,那臣就只能捨棄這多年的君臣情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李塵霄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謝硯卿的手打著顫。
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好,好一個謝硯卿!為了一個女子,你竟要與孤反目成仇,你可真是讓孤大開眼界。那咱們且走著瞧,看離開了孤,你如何護她周全!”
說罷。
他冷哼一聲怒拂袖闊步離開,徒留謝硯卿一人靜立於雪地中。
腳步聲遠去,神色清冷的男子微側目,嗓音溫和道:“聽了這麼久可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