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果不其然,在他目光看過去一瞬,李塵彥面露慌亂垂下腦袋,根本不敢看他。
想起從前在城郊皇莊沈璃月對李塵彥多有庇護。
見他現在大白日不上朝竟與伶人在此廝混,李玄奕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成何體統!你姑姑當初對你苦心教導,就是教你做個紈絝子弟?”
李塵彥後脊一緊,心虛的不敢抬頭,弱著聲音道:“皇、皇叔祖,我……”
李玄奕雙手負在身後,沉著臉道:“行了,還不趕緊回府,還要在這兒丟人現眼?”
廊下行人往來,偶有大膽的偷偷看過來。
李塵彥頭皮發緊應聲:“我這便回,這便回。”
說著他扯開女子攥他衣襬的手溜了。
注意到李玄奕冰冷目光,女子心尖一顫福福身:“奴、奴也告辭了。”
說罷三步並作兩步逃離了現場。
“像什麼話!”李玄奕怒拂袖斥了一聲。
闌夜勸道:“王爺莫怒,慶王這些年做派是紈絝了些,可至少沒做太出格的事來。”
李玄奕深嘆息一聲:“罷了,他母妃死得早,自阿月離開後這些年又沒個人認真教導他,沒養成李瑤那樣陰毒性子已是不錯了。”
有李瑤這個前車之鑑在,他對李塵彥都寬容了許多。
比起兩人,沈寧簡直不要太懂事。
看到自家王爺從明月舫出來,陳鳴雙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忙迎上前去扶:“王爺。”
李塵彥晃晃酸脹的腦袋揉揉眉心,壓低的聲音帶著慍怒:“皇叔祖來了也不知會本王一聲,你怎麼當值的?”
陳鳴餘光瞥見李玄奕身影,雙膝一軟嚥了口唾沫道:“王爺恕罪,屬下也未注……”
“行了,趕緊回府!”李塵彥可不想再被說教一通,催促道。
“是。”陳鳴沒有多言,扶他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隔絕出兩個世界。
馬車內。
李塵彥一改方才玩世不恭模樣,眸光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