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卿說要給沈寧帶荷花酥是真,想見她也是真。
只是她昨晚剛吃的荷花酥,他怕她膩了,思忖再三最後買的雲片糕。
連大理寺都未去,他買了雲片糕直接去了春巷小院。
順便有件重要的事想和她說。
只是他去的不是時候,沈寧並不在。
問了夏知才知人出門了,至於去了何處她並不知情,只說很快就回來。
謝硯卿想到自己約了人,就將雲片糕留下去了大理寺。
另一邊,沈寧喬裝一番後去了城北。
一路打聽蕭鶴鈺名字來到了蕭府門前。
眼前府邸恢宏氣派,硃紅大門緊閉著,門上銅釘在陽光映照下泛著古樸而威嚴的光澤。
兩側石獅威風凜凜蹲坐著,無聲地彰顯著主人家的不凡地位。
門楣上,燙金的“蕭府”二字每筆每劃都好似蘊含著深厚底蘊,讓人一眼看去便覺氣勢迫人。
沈寧沒想到蕭鶴鈺家這麼氣派,看起來貌似還是世家大族。
她提起裙襬邁上臺階,在門前停下後抬手叩響了硃紅大門。
很快裡面傳來腳步聲,一名長相清瘦、小廝打扮的男子開啟門探出腦袋來:“你找誰?”
“這裡可是蕭鶴鈺家?”她問。
小廝上下打量她一遍,語氣平淡答道:“是,你找我們家公子什麼事?”
沒找錯就好,沈寧道明來意:“我叫沈寧,是你們家公子在渝州認識的朋友,找他有點要事,可否代傳一下話?”
小廝又看了她兩眼,搖搖頭:“我家公子不在,你明日再來吧。”
“不在?”沈寧纖穠的眉擰起。
小廝應聲:“是啊,他剛剛出去不久。”
“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小廝被冷風吹的瑟縮了下身子:“主子做事我一個下人哪知道!”
聞言沈寧不免有些失望,倒也沒為難他:“請你幫我轉告你們家公子一聲,就說今日沈寧來找過他。”
小廝打著哈欠,等不及要關門,敷衍道:“行,我定如實轉告,你快走吧。”
一看人就不靠譜,沈寧打算明日再親自跑一趟。
回到春巷小院,看到房間圓桌上雲片糕,沈寧便知是謝硯卿來過了。
正發著呆,院門叩響聲傳來。
李玄奕送來的兩名丫鬟一個叫秋吟,一個叫秋霜。
看到夏知要去開門,秋吟放下手裡活計攔下她去了。
看到來人是謝硯卿,秋吟恭敬的將人迎了進來。
他身後跟著的身穿紅衣,長相妖冶的公子一同進了院。
“沈寧可回來了?”謝硯卿抬眸問站在廊下的夏知。
夏知正欲作答,房間門從裡開啟,沈寧走了出來:“你找我——”
看到一身紅衣的蕭鶴鈺,沈寧一怔:“你怎麼和謝硯卿在一起?”
蕭鶴鈺鳳眸促狹的凝著她,唇角微勾,不著調道:“沈寧寧,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沈寧還沒接話,謝硯卿一肘擊在他胸口,冷聲道:“別用那麼噁心的語氣喚她。”復又警告道:“還有,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別像孔雀一樣隨地大小開屏。”
蕭鶴鈺妖孽的臉一僵:“……你說誰隨地大小開屏?你才隨地開屏!”
謝硯卿懶得理他,摟過沈寧肩膀進了屋。
“這怎麼回事?”沈寧問。
眸光睨了眼跳腳的蕭鶴鈺,謝硯卿語調和緩道:“之前我說要找個人為你把把脈,就是他。我和他提了你,沒想到你們認識,我索性就直接把人帶來了。”
沈寧恍然。
她去蕭家沒見到蕭鶴鈺,估計他是去見謝硯卿了。
見沒人理會他,蕭鶴鈺罵了一通後進屋一屁股坐在交椅上四處打量,隨即故意找茬挖苦:“堂堂大理寺卿,就給我家沈寧寧安排這麼簡陋的地方,說好聽點是雅緻幽靜,說難聽點就是破落。謝大人,你未免也太摳搜了吧?”
謝硯卿不置可否與蕭家相比,這小院是過於單調了些,可也不至於說破落吧?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什麼叫“我家沈寧寧”?
沈寧什麼時候變成他家的了?
他不悅擰眉,凌厲目光一投去,蕭鶴鈺立馬噤了聲。
“把脈。”他話擲地有聲,似命令似威脅。
蕭鶴鈺哪敢跟他這個黑心肝的活閻王叫板,立馬收起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