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泛著潮紅溼意,每個字都透著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看到他將體內淤血吐了出來,沈寧鬆了口氣。
從懷中拿出帕子為他擦嘴角血漬,她語調柔和了幾分:“現在感覺怎麼樣,胸口還疼嗎?”
謝硯卿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她是在故意激他吐出那口黑血,他唇顫著:“你……”
沈寧收回手:“臉都恢復血色了,看來是沒事了。”
他扣住她腕,漆暗眸中水霧還尚未褪去:“你方才說的——”
沒等他說完,她出聲打斷他:“激你是真,話也是真。”頓了頓,她看著他眼睛:“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恨要怨,都隨你。”
“從此刻起,我們,兩清。”
兩清……
兩清……
這兩個字在謝硯卿耳畔來回盤旋環繞,猶如世間最殘酷的判決。
他心底升起莫大恐慌。
不。
憑什麼兩清!
他不允許!
沈寧只覺腕間一痛,身體被一股力道帶著重重砸進一個寬闊懷中。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頜一緊被迫仰起了腦袋。
接著,帶著血腥味的吻襲來。
“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粗暴吻她的男人,掙扎著想推開他,手卻反被扣住壓在了身後。
他發狠地咬著她的唇,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衝動。
沈寧只覺唇上一陣刺痛,一股新鮮血腥味很快在鼻尖瀰漫開來。
可謝硯卿卻絲毫沒有要停下意思。
他另一隻手攬住了她腰,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無處可逃。
這個吻帶著掠奪和粗蠻,和他往日溫柔的模樣截然相反。
起初沈寧還奮力掙扎,目光觸及他身上傷口,便漸漸停止了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謝硯卿終於鬆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惱羞成怒瞪著他:“謝硯卿,你是不要命了嗎?”
“你不要我,我要這條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