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醫術,自然清楚傷在後背只要掌控好力道沒什麼事。
可一想起他床笫間完全不知收斂,她又有些擔心……
似是看出她心中想法,他吻在唇角,貼著她側臉,在她耳邊吐著熱氣道:“你要是擔心我傷,在上面也行。”
沈寧:“?”
上面?
怎麼個上面?
她還沒反應過來,腰間繫帶一鬆,她衣裳頃刻間便散了開來。
“你…唔…”
唇被堵住,她被迫仰起腦袋,一雙水盈盈眸子幹瞪著他。
“阿寧,你總是這樣不專心。”他故意咬了一下她唇瓣。
“嘶……”
唇上痛意未褪,男子帶繭的掌心又在她身上游弋起來,輕撫著她。
身體傳來熟悉的感覺,令她不自覺便軟了身子。
“孟家的案子有進展了嗎?”她忽然問。
謝硯卿無奈淺笑了下,指腹捻過她唇肉:“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和我談旁的事?”
突如其來動作讓沈寧驚呼一聲摟緊了他脖子,擰著纖穠的眉道:“小心你的傷!”
將她手壓在身後,他俯下腦袋吻在她鎖骨上,唇邊笑意更甚:“不打緊。”
傷哪有吃肉重要。
沒嘗過男女情事前他對這檔子事不感興趣,嘗過之後便有些食髓知味。
尤其是和愛的人一起做這種事。
便是他再清醒剋制都沒法做到清心寡慾。
“我有件事忘、忘了和你說了。”
“什麼事?”他聲音溫和問。
“尤四確實是榮王的人,孟家走水的事有他手筆。還、還有,我懷疑孟閣老的死也和他有關係。”
她聲音零碎不成調,帶著幾分隱忍。
將她額間汗溼的凌亂的發捋了捋,謝硯卿呼吸粗重道:“好,回頭我會讓周延之負責查這件事。”
孟閣老是三朝元老,他的死於公於私他都會查。
書房裡燒了紅羅炭,沒多久兩人身上就出了一層汗。
沈寧眼眸半睜半闔,水汽氤氳其中。
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離的輕紗,透著無盡的嫵媚與動人。
謝硯卿側過腦袋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捏住她下頜輕輕掰過她臉,與她唇舌勾纏。
她大口喘著氣,胸脯劇烈起伏,手被他寬大掌心覆住。
“小心你的傷繃開。”她抬手抵住他又要覆上來的身子。
哪有受傷的人這麼不知節制的。
他這分明是玩命。
將她撈進懷裡,他埋在她頸窩處沙啞著聲音委屈道:“半個時辰都沒有,還不夠。”
沈寧又羞又惱。
什麼叫半個時辰都沒有。
就是體力再好也不能這麼用吧?
她要不是習武之人,半個時辰已經被他折騰的散架了。
“再來一次。”他含住她耳垂,惹得她又是渾身一陣酥軟。
“你、你適可而止!”
她無力的想推開他,對他來說那點力道軟綿綿的,反倒更像是欲拒還迎。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將人抱了起來。
身體陡然懸空,沈寧下意識攀住他胳膊,想到他胳膊有傷,又改成環住他脖子。
注意到她動作,謝硯卿唇角微彎:“阿寧的身體比嘴誠實。”
面對調侃,沈寧羞的無地自容,惡狠狠睇了他一眼:“你閉嘴!”
從前她撩他之所以臉不紅心不跳,完全是出於想解蠱毒活命,自然而然就將羞恥心拋到了腦後。
可現在她與他就是單純的男歡女愛。
沒有了理由做遮擋,讓她如何不害羞。
讓他閉嘴,謝硯卿當真就不說話了,改行動了。
沈寧沒一會兒又丟盔棄甲了。
她以為他會帶她去旁邊小室床上,沒想到竟是將她抵在了書架上。
她光滑後背被硌的難受,不滿哼哼了兩聲。
兩人在書架旁鬧了不知多久又轉移到了小室床上。
沈寧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謝硯卿說的“在上面也行”是什麼意思。
累癱趴在他身上時,她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今夜還回去嗎?”他摟住她腰問。
怕壓到他背上傷,她往床榻裡邊挪了下身子,捲起被衾裹住一絲不掛身體,帶著鼻音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