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居然醒了。
還想殺她。
沈寧扯唇冷笑。
這人倒是命硬,在火場裡沒被燒死,在被診斷一輩子都可能是活死人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快醒來。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
她要一直不醒沈寧也沒打算對她如何。
只是她既醒了,還想對她下手……
那她就不客氣了。
給謝硯卿下藥那筆賬和想殺她這筆賬就一起算吧。
再者,李瑤留著就是個禍患。
她離開了閔陽,李瑤要是知道她和柳絮關係,指不定會對柳絮下手。
所以,她留她不得。
思及此,她甩開丫鬟,在她大口喘氣時抬手就將人劈暈過去。
瞥了眼地上昏倒的丫鬟,她拍拍手:“這巷子杳無人煙又是大冷天的,你就在這兒好好睡一覺吧,保證一覺醒來就安全到閻羅殿了。”
說完她邁著步子朝丫鬟所說的鳳仙樓去。
李瑤坑都給她挖好了,她自是要去會會。
順便,送她上路。
到鳳仙樓丫鬟說的房間後,沈寧開始四處檢查。
想下藥無非就茶水和薰香,這兩點她重點檢查,都沒發現有問題。
眸光微凝,她想到了迷香。
果不其然,她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屋外傳來動靜。
小指粗的竹筒捅破薄薄的紙吹了一股白煙進來。
她點住自己穴道後掩住口鼻屏息凝神,避免吸入迷煙。
等迷煙散開,外面的人消停後她假裝昏迷趴在了桌上。
很快門外傳來女子與男子交談聲。
“事成了嗎?”
“成了成了,照您的吩咐,小的親眼看到她人進了屋才吹的迷煙。”
“這是十兩,把嘴閉嚴了,下去。”
“是是是。”
腳步聲遠去,接著沈寧聽到有人推開門又把門合上,朝她走近。
李瑤捏住沈寧下頜,看到她明豔動人的一張臉,眼中妒忌越盛,聲音怨毒道:“賤人,你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在京城有謝硯卿護著你,現在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和我搶男人就算了,還想搶走我的身份地位,父王他只能是我的父王,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我的臉毀了,今日我也要毀掉你這張狐媚的臉,讓你死了都不能再勾引男人。至於謝硯卿——”
她捏著沈寧下頜的手收力,語氣幽幽:“等我回京了定讓他下來陪你,讓你們黃泉路上再做一對亡命鴛鴦!”
話音落,她朝小雅伸手,一把明亮泛著森寒的匕首落到她掌心。
就在她手中匕首要落在沈寧臉上時,手腕陡然被攥住。
李瑤戴著面紗的臉上一驚,下意識做出反應想將匕首往下壓。
可惜已經晚了。
沈寧扣住她手腕反手一絞,匕首哐當掉在桌上。
她拾起抵在李瑤臉上,語調輕揚卻透著森森逼人寒意:“想毀我的臉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小雅嚇的止在原地,全然忘了反應。
李瑤驚惶不定斜眸看向抵在自己臉上的匕首,氣的胸膛上下起伏道:“你、你沒中迷藥?!”
沈寧冷嗤一聲:“就你那點不入流手段也想對付我,想殺我之前你就沒查過嗎?”
湊近她耳畔,沈寧壓低聲音,語氣帶著邪惡:“姑奶奶我可是殺手!”
她話落一瞬,李瑤兀的感覺到耳廓傳來痛感,一股溼噠噠溫熱液體順著她下頜流下。
她顫巍著手摸去,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啊——”
“我、我的耳朵!”
沈寧居然、居然削了她耳朵。
這個該死的賤人!
面紗在她耳朵被削掉時就已掉落。
她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疼的五官扭曲起來,顯得那張燒傷的臉更加恐怖猙獰。
“賤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李瑤嘶吼著朝沈寧撲過去。
那模樣彷彿一隻被激怒的惡獸。
全然不顧耳朵處傳來的劇痛,眼中只有將沈寧置於死地的瘋狂。
沈寧不慌不忙地往後退了幾步,手中沾著李瑤血跡的匕首在日光映照下散發著冰冷的光。
在李瑤撲上來之際她閃身避開。
李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用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