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兩年了,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愧疚?”
沈寧心尖一顫,實在是男子周身氣勢太過凜冽,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待她答,他高大身形便朝她傾來,扣住她手腕,力道大的似要將她捏碎:“你明明答應要和我去京城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他的質問振聾發聵,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想要推開他,可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謝晏,你冷靜點。”
“冷靜?我的冷靜早就沒了,桑寧,你就是個騙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掐住她下頜,迫使她仰起腦袋,她視線不可避免撞進他烏黑冷沉眸中,接著唇上傳來痛感。
他在咬她的唇。
不帶半點憐惜,很疼。
這樣的謝晏與她印象裡的全然不同,冷情的沒有一點溫度。
被他粗暴的吻到窒息,她像是墜入了水中,四肢綿軟無力的抓不到任何支撐點。
驚慌和無助包裹著她,讓她生出無盡恐懼。
“不要——”
她猛然驚醒,冷汗涔涔。
這才驚覺是一場噩夢。
汗水打溼了剛換的衣裳,她不得不下榻重新擦洗一遍身子,拿起謝硯安送來衣裙換上。
衣裙是上等的浮光錦,顏色是她最喜歡的淡青色,款式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想來並不便宜。
許是丈量她身形買的,倒挺合身。
一頭瀉下青絲隨意綰了髻用木簪別住,她望著銅鏡中不施粉黛女子,兀的想到了另一個人。
這張臉遺傳了她,也是極好的容貌,只是這些年被她用藥水隱藏著,從沒仔細打量過。
如今靜下心來看,當真與她像極了。
沉思之際,叩門聲響起,溫和嗓音傳來:“阿寧,你醒了嗎?”
她起身去開門,赫然是謝硯安。
看到她裝束,他呼吸一凝,隨即蒼白溫潤臉上浮現羞赧:“阿、阿寧,這衣裙很適合你。”
她抿唇淡笑:“你找我有事?”
“本來要讓人給你送晚飯的,但二郎回來了,他讓人備了飯菜,我便想叫你一起去,剛好讓你們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