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妍，桑妍……”耳邊迴盪著呼喚聲，突然一陣刺痛，腦中浮現出一段短短的記憶。
在一個山谷裡，一群小孩圍著一個小粉糰子嘲笑:“沒有爹的野孩子，沒有爹的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不是野孩子……”桑妍猛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伸出的小胖手，還有面前的古裝小姐姐。心道:這是穿越了。
一個激靈又昏睡過去，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都是小桑妍兒時的事情，原來這個小身體也叫桑妍。
混沌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桑妍，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桑妍呢喃著。
“桑妍，桑妍……”白月奴晃著她的小胳膊。
小粉糰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月奴:“白姑姑……”
白月奴破涕為笑:“太好了，大小姐你醒了！”
“白姑姑，還是叫我妍兒吧！”桑妍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
不遠處，隱匿在霧氣裡的一條黑龍盯著兩人，它上下掃視著小粉糰子，突然盯著小粉糰子的手腕，乾坤鐲！
它縮小自己的身體，慢悠悠的爬到小粉糰子身邊，繞著她遊了一圈。
桑妍扭頭盯著那條小黑龍奶萌奶萌的道:“白姑姑，有條小黑蛇。”
黑龍停止了動作，愣了愣，盯著桑妍開口道:“你才是蛇，你全家都是蛇，我是龍！”
白月奴上前盯了半晌，捂嘴笑道:“還真是龍！”
小黑龍轉過頭，不屑的瞥了白月奴一眼:“總算是有個不瞎的。”
小黑龍繞著兩人轉了兩圈，盯著白月奴疑惑道:“你這妖族能在寒潭下存活，但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白月奴聞言一愣，脫口道:“妖族？你說我是妖族？”
小黑龍盯著她，眸色深沉:“我龍目被所謂的正派修士奪走，看不出你是妖族哪一支。”
白月奴盯著它沒出聲，只記得從奴隸廠出來後的事情，以前的記憶一絲都不記得了。
黑龍扭了兩步，接著道:“我只能感受到你是被人封印了，變為了平常修士。”
轉頭盯著小粉糰子疑惑更深:“你是怎麼回事？靈根都沒測過，並未開始修煉，肉體凡胎一個，是怎麼活下來的？”
桑妍後背發涼，不敢動彈，心道:她該不會被看出來換了芯子吧！
黑龍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乾坤鐲，打消了疑惑。
桑妍挪步到小黑龍面前，伸手抓起它，放入自己的掌心。
小黑龍一怔，這觸感，軟軟的，暖暖的，它盤成一團，臥在手心眯著眼睛不想下來。
它是多久沒感受到溫暖了，一萬年了？它自己也記不清……
桑妍伸出手指，搓了搓龍頭，奶聲奶氣:“這賴皮蛇是睡著了？”
黑龍刷的睜開眼睛:“我是龍，是龍！”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理她。
桑妍笑出來了聲:“是是是，是龍，沒有龍鱗的龍……”
黑龍猛的抬頭，呲著牙，露出兇狠的表情，剎時像洩了氣的氣球，軟了下來，游出桑妍的掌心，盤在白玉床上，不坑一聲。
桑妍停止了笑，用手摸了摸黑龍的頭，沒有出聲。
寒潭寂靜無聲，兩人一龍各自思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