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不可思議的看向桑妍,她居然相信自己,居然有人相信自己天靈宗的覆滅與自己無關。
清虛子還在感慨,就聽桑妍若無其事的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清虛子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迷茫而深沉,彷彿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嘴角微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陽光透過光陣灑在他身上,卻無法溫暖他那顆沉浸在往事中的心。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拼湊那些早已模糊的片段。往昔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現,如同舊電影般一幕幕放映。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如沉重的包袱壓在他心頭,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哀傷,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卻只能默默地承受。隨著思緒的漸漸深入,他的表情越發顯得凝重,彷彿被過去的陰影所籠罩。
終於,清虛子開口了:
“當年,我還是一屆散修,一直是主人指導我修煉。沒過幾年,主人告訴我可以去天靈宗拜師了,以我的能力,他們一定會收下我的。陰差陽錯之下我遇到一個人,他就自稱是天靈宗外門,不過最後我還是順利的進入了天靈宗。”
聽到這裡,朵姬意識到清虛子所說之人應該是她的師父,她本想問一問師父當年的情況,想了想沒有開口。
“在天靈宗我過得其實挺開心的,師父和師兄師姐們對我都挺好的。有一天主人要求我殺掉師父,自己做宗主,我沒有同意,主人也就沒再提這事了。”
突然,清虛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了。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彷彿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整個表情都被恐懼所佔據,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清虛子極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接著緩緩開口道:
“突然有一天,我一覺醒來,師父和師兄師姐都死了,就剩下天靈宗的一些長老和驚恐的弟子。當我坐起身時,他們齊齊向我跪拜,恭喜宗主,賀喜宗主,以後我們就是仙靈宗了。當時,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響起主人的聲音,她說,你不是不想做宗主嗎?我替你殺了他們,現在你就是宗主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清虛子面容扭曲,眉頭緊蹙,雙眼凝視著遠方,彷彿能透過虛空看到令他痛心疾首的那一幕。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時發出一聲嘆息,那嘆息中包含著無盡的悔恨與悲痛。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從指縫中滲出,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的落葉一般無助。每一次顫抖,都像是內心深處的痛苦在洶湧澎湃。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彷彿要窒息一般。
在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了痛苦,其他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攫住,讓他無法掙脫。
“我這才知道,主人他用我的身體殺了師父和天靈宗的師兄弟們。宗門的長老們得知我欺師滅祖,一部分人含恨而終,還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等待機會,我知道他們一直想除掉我!”
說道這裡,清虛子頓了頓:
“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不欠宗門什麼,要怪只能怪我不該聽主任的話來到宗門修行。”
說完,清虛子周身白光一閃,一顆白色的珠子被他拋到朵姬的面前,他的身形瞬間變的佝僂,往昔挺直的背如今像是被壓彎了一般。臉上的皺紋如同深深的溝壑,曾經明亮的眼睛,如今也變得渾濁無神,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他的頭髮已經全白,稀稀拉拉地耷拉在頭上,毫無生氣。
只聽他道:
“朵姬,這個你收下,這是我欠你母親的,雖然一半的實力被桑雪仙拿走,不過這個靈力球還是很強大的,以後天靈宗就拜託你了!”
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取著生命力。他的眼神疲憊而無力,原本暗淡的光芒漸漸變成死灰。
他顫抖的手試圖抓住什麼,但一切都只是徒勞。他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失,身體也隨之變得虛弱。
最終,他雙膝跪地,口中喃喃自語著,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