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妍一把扯下頭上的鳳凰,隨意的扔到桌子上,吊兒郎當的道:
“由不得我?你誰啊?老孃不幹了,叫你們導演出來,這戲我不拍了……”
話音未落,只見離王衡眉冷豎,大手一揮,捏住了桑妍的脖子,面無表情的道:
“孟夕瑤,別在那給我演了,你不是很想嫁給本王嗎?好,那我成全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讓你進我們離王府的門的。”
桑妍呼吸困難,掰著離王的手,拼命的掙扎著。眼看都快背過氣了,離王一把把她甩到了床上,哐的一聲,桑妍這下徹底暈了過去。
只聽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出囍房:
“丞相府大小姐舊疾復發,送去西棠苑……”
話落立即有人前來,抬起暈死過去的桑妍離開了囍房。男子望著眼前的裝飾,又沉聲命令道:
“來人啊!把房間裡的東西通通燒掉一件不留,給本王恢復成原樣,東西都用最好的……”
話落,他一揮衣袖,厭惡的離開了秋離苑。
小斯僕婦們紛紛開始議論:
“這新來的王妃,不得離王喜歡……”
“什麼王妃啊!還沒拜堂呢,算不得……”
“我們王爺本就不近女色,你們何時見過王爺身邊有過女人?”
“那孟夕瑤也真是的,就憑著她母親救過老王爺的命,攜恩嫁進離王府。她也不看看她什麼德行,王爺會喜歡她……”
“誰人不知,丞相府大小姐蠢笨如豬……”
“就是,白瞎了那麼美的皮囊了……”
“哎!我們王爺也真是可憐……”
話還沒說完,就聽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
“你們這些下人都不想活了是吧,也敢議論王爺的事,趕緊幹活,小心王爺要了你們的腦袋……”
下人們立刻靜了聲,四周安靜到極致,似乎連靈魂的嘈雜聲都被無聲消解。頓了一會,人們開始忙碌起來,只聽到嘈雜的桌椅聲。
西堂苑,桑妍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邊守著一老一少,兩個下人。
西堂苑的房子已經破敗不堪,窗戶破碎,牆壁上的油漆剝落,屋頂的瓦片也搖搖欲墜。庭院中長滿了雜草,只剩下殘枝枯葉隨風飄蕩。大門的木料已經腐爛,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整個環境給人一種荒涼破敗的感覺。
房屋內暗無天日,唯一的窗戶也破碎不堪,只能隱約透進來一絲微弱的光線。整個空間內充滿了令人窒息的陰溼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屋頂也殘破不堪,幾塊瓦礫懸空欲墜,讓人們不敢久留。牆面粉刷層斑駁陸離,大片的牆皮隨時都有脫落的可能。
房間內地板上積滿了厚厚的塵土,傢俱也早已破舊不堪。床鋪上堆滿了塵埃和鼠屎,難以想象這裡曾經是溫暖的居所。
經過二人的收拾,屋子裡的床勉強能睡,此時桑妍正安靜的躺在上面。
只見小丫鬟哭哭啼啼的道:
“嬤嬤這下完了,小姐被被厭棄了,這下我們沒有好日子過了……”
老嬤嬤拍拍小丫頭的頭,安慰道:
“也就是房子破了點,我們好好拾掇拾掇。也是能住的,總比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相府好!”
只見老嬤嬤又嘆了口氣:
“哎!小姐也是命苦,一出生夫人就死了,相爺他……他怎麼能把這事怪在小姐身上呢!如果夫人知道了,該多麼傷心啊!那可是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啊……”
老嬤嬤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是小姐嫁進丞相府時的陪嫁丫鬟,一直跟著夫人。那時丞相府還是孟府,要不是小姐,那孟之舟也做不了丞相。
姓孟的簡直不是個東西,自從小姐出生,就不聞不問,還抬了孟家表妹做了填房,自從那以後小姐的日子就更苦了,吃穿用度都有所剋扣。
當年孟之舟只是一名五品的小官,小姐貴為堂堂大將軍的女兒,鐵了心的要嫁給他。因此多次頂撞父兄,一直不願回家探望,如今小小姐連個庇佑的人都沒有。
床上的桑妍吟嚀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老嬤嬤趕緊扶起桑妍擔心的道:
“小姐,您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桑妍剛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生母臨盆而死。父親不喜,後母假裝對她好,實則暗地裡偷偷害她。
如今京城裡無人不知她孟夕瑤蠢笨如豬,又心悅離王殿下,因此還幹出不少蠢事。和她那個那妹妹孟靈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