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闌接下了斷水刀,也算是了卻了松虞的一樁心事。
她告辭離去,也不再打擾他處理父親的身後事。
回到妖管局,松虞又馬不停蹄地去精衛隊那看貔貅崽。
結果發現白澤又直挺挺地躺在貔貅崽身邊。
松虞百思不得其解,問小朱厭:“他什麼毛病,怎麼又躺下了?”
小朱厭也挺納悶的:“我也不懂,他在妖管局裡轉了一圈又回來,興沖沖地說自己修為恢復了許多,要幫我看看前世今生。”
“然後呢?”
“然後,他剛看我一眼,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倒下了。”小朱厭一臉“我可沒有害他”的無辜表情。
松虞:“……”
不是,這白澤是個逗比吧?
塗山儼提溜著他的龍尾巴看了一圈,見白澤完全沒有反應,沉思道:“雖然下午收集到的信仰之力讓他修為恢復了一點,但若讓他再次窺視神獸的命運,還是太勉強了些。”
“是啊,本來他對崶翎和苓局用過能力之後就該好好休息了,結果又疊一重debuff,這不暈才怪。”松虞搖搖頭,“怕不是要等人族幫他把廟建好才能醒了。”
“給他尋妖丹的事也要加快了。”塗山儼認真道,“戰場瞬息萬變,每一分每一秒或許都會有人死於非命。白澤的預知能力實在過於重要,有他在可以減少很多沒有必要的傷亡。”
松虞點頭:“我明白,只是目前我們這一行中能用的戰力,也就你和我而已。
而且說實話我的戰力也就那樣,對上大妖也沒多大用場,主要還是得靠你……”
這個陣容去尋妖丹,確實勉強了一點。
“戰力?你們要去打架嗎?”貔貅崽突然翻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醒了?”松虞今日對貔貅崽是難得的溫柔,上前殷勤地將他抱起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貔貅崽對松虞的關切很是受用,傲嬌地挺起小腦袋:“區區邪物,竟然想對我崶翎大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彷彿他沒有因為瘋狂撞擊貼滿困獸符的籠子而暈過去一樣。
松虞也沒揭穿他,滿口的“對對對,是是是,還是我們崶翎最厲害”,誇得貔貅崽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他突然抬起爪子,努起一邊的嘴來,用力一揪,扯下一根雪白的鬍鬚來,放在了松虞手裡。
“你給我鬍鬚幹什麼?”松虞詫異。
貔貅崽的表情有些扭捏:“你拿著這根鬍鬚,就能隨時隨地拿取我空間裡的東西了。”
“欸?”松虞握住鬍鬚,將神識灌注進去,果然潛進了一個大得沒邊的空間,裡面有一小部分擺放著之前他們去收攏的物資。
松虞的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默默盯住了懷裡的貔貅崽。
“之前都不告訴我,現在怎麼突然又說了?”
貔貅崽哼唧一聲:“本來我想著你拿不到我空間裡的東西,就會把我帶在身邊了。”
“你還會耍這種小聰明呢?”松虞驚奇地摸摸他的腦門子。
貔貅崽一聽又不幹了:“什麼叫做小聰明,你要是不想要你就還給我!”
“要要要!”松虞忙不迭地將鬍鬚收進儲物袋裡,“我會好好保管的~”
“不過這東西要是被別人拿去了,也能拿你空間裡的東西嗎?”塗山儼問道。
“那當然不行咯。”貔貅崽翹起小鬍鬚,“這根鬍鬚附著了我的意識,只有我承認的人,才能使用它。”
“厲害厲害。”松虞配合地捧哏。
“所以我剛才醒來的時候你們在說什麼?要去打架嗎?”貔貅崽突然又將話題扯了回去。
“哦,我們是在說尋找妖丹幫助白澤恢復修為這事兒。”
“白澤?”貔貅崽這才注意到了直挺挺躺在那兒的白澤,也是個瑞獸,還同樣有兩個角,跟他角色重疊了,不開心!
松虞沒注意到貔貅崽這點小心思,她道:“白澤現在修為退化,要靠大妖妖丹和信仰之力才能恢復修為。他的能力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們正在商量上哪給他弄妖丹。”
她的臉上浮現出苦惱:“目前我們這個隊伍只有儼這個戰力,我只能勉強算個充數的,還有鷹回更別說了,完全靠不上。”
邵星闌和小莫不在,他們連個幫手都沒有。
想著去問苓局調點妖來幫忙吧,他那邊都忙得不可開交,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
“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