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樊局覺得自己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他倆一個派個狐妖去勾引九尾狐老祖,一個連任務目標都能認錯,好一對臥龍鳳雛。
偏生貔貅在還在一旁扎心發問:“他為什麼要派這麼個女妖去勾引塗山儼啊,難道他覺得塗山儼長成這樣還能看得上這個女妖,還是他覺得這個女妖的魅術能敵過塗山儼?”
樊局:“……”
胡茜:“……”
都沒有,是他們冒飯了!
樊局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到頭了,他的政治生涯徹底到頭了!
本來還妄想能混進京圈,現在好了,別什麼京圈了,他都要被廢除修為關進豬圈了。
沒錯,樊局原名樊朱,原型是一隻野豬,兢兢業業了快一百年終於幹到瞭如今的位置,這下子終於毀於一旦了。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要去找儼的麻煩?”松虞不解。
樊朱突然渾身一震。
他小心翼翼地,可憐巴巴地,鬼鬼祟祟地偷摸往已經把自己裹成圓柱體的邵星闌那裡望了一眼。
邵星闌:“?”
我?
松虞不耐煩地踹他一腳:“你說話歸說話,你看邵星闌做什麼,他被你害得差點倒大黴了,還能幫你不成?”
樊朱很想坦白自己其實就是為了邵星闌才做的這些事情,但是歸根結底邵星闌根本沒有讓他幹這事,而且最後倒黴的還成了他。
若是樊朱此刻說出來他的真實意圖,邵星闌怕不是會狠狠地在心裡再記上他一筆。
他現在可真就是,裡外不是人。
哦不對,他本來就不是人。
不對不對不對,現在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的時候嗎,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怎麼回答這個女殺神的話啊!
哎,怪就怪在他是隻強壯的野豬精,不能在這種要命關頭裝柔弱暈過去。
邵星闌一直在關注他瘋狂變化的複雜表情,總算從裡頭看出了那麼一點兒端倪。
這樊朱大概也許難道該不會是,從他的那句話裡衍生理解出了其他含義來,斷定塗山儼是他的“情敵”,然後為了迎合他,想去找塗山儼的麻煩,敗壞他名聲吧?
猜測到樊朱意圖之後,邵星闌陷入了沉默。
這……要不還是別讓他說了吧,怪尷尬的。
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去尋塗山儼晦氣的,他自己平常都對塗山儼敬重有加,從來不跟他頂嘴。
他倒好,滿腦子的升官發財,為了功名利祿什麼人都敢惹啊。
見松虞還在刨根問底,邵星闌嘆口氣,起身委婉道:“我猜他可能因為一些原因把我和塗山前輩誤解成了競爭對手,所以為了討好我想要給塗山前輩使絆子。”
松虞茫然:“競爭對手?競爭什麼東西?”
“你啊……”在場圍觀的眾人心裡紛紛冒出了這倆個字,只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
“我和塗山前輩當然沒有在競爭什麼東西,他只是誤解了。”邵星闌解釋道。
松虞不明所以地伸出食指摳摳臉:“你們當官的心眼子怪多的,什麼都喜歡過度解讀。”
“是是是,是我誤會了……”樊朱點頭如搗蒜,“實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想要晉升了。”
“所以——”松虞望向邵星闌,將難題拋回給了他,“這倆應該怎麼處理?”
說起來除了鷹回,他們這一行雖然在為妖管局做事,但沒有一個是正兒八經的編制內,一個分局局長,他們當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邵星闌思考了一會兒:“現在末世前準備正在緊要關頭,目前夏南省的人族政府都是與他對接的,突然變動有些不妥。既然他也沒有鑄成大錯,至少工作態度還是積極端正的,就還是先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將功贖罪,抓緊建設安全基地吧。”
“就這麼輕拿輕放?”松虞狐疑。
“職位就先給他留在這裡,現在把他撤下來也沒有候補可以頂上。”邵星闌無奈,說到底妖族的數量還是太少了,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但凡少一個蘿蔔都填不上坑。
“便宜他了。”松虞嘟囔,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次的受害者是邵星闌,他本人都說算了,她也沒法繼續追究。
“其他懲罰肯定還是要有的,待我明天彙報給祖父之後讓他來定奪吧。”
這事讓苓睢來管松虞自然是沒意見,她打了個哈欠,突然看到了還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