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展現的實力,應該足以達到黃階巔峰,甚至已經達到綠階,想要突破密不透風的長藤球籠,實非易事,而體力與原力也在急速下降,形勢危急。
木妖靈此時也抱著戲弄之意,逐漸消耗著雲隨風的戰鬥力,之前雲隨風所說的,他並不敢輕易收割闖境者的性命,這是真的。
闖境者的命運應該是獻祭於陰陽靈提根中,結出的陰陽靈提,用於延續整個水都秘境生靈的生命。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雖然這個命令是水都娘娘下的,但同為水都生靈,斷不會因為一個卑賤的、遲早淪為養料的闖境者而動了真怒,甚至大打出手吧。
木妖靈想著,手上的原力加重了幾分,為了扞衛威信,這個人,一定要殺,要讓整個迷霧沼澤的生靈,甚至整個水都秘境都知道,惹惱他木妖靈,後果會很嚴重。
周圍的幾棵樹木化為粉末,被風吹散,而木妖靈的聲音極低,卻咬著嘴唇。
“鉸木枯!”
一把如同剪刀的巨大利器從木妖靈的頭頂匯聚而成,雖是木板所制,卻閃著金屬之色,自顧咬合,發起驚天之音。
“在這迷霧沼澤,就沒有你們這群螻蟻反抗的餘地,讓你們生,是對你們的施捨,讓你們死,也是你們的榮幸,死於我的鉸木枯之下,你應該感到幸運。”
木妖靈的面目已經扭曲,更顯醜陋,手舞足蹈起來,那懸於頭頂的巨大利器,也發出輕吟之聲,轉向雲隨風的方向,咬合聲響起,被不知名的力量操縱,剪向雲隨風。
“我命由我不由天,為什麼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生靈,一直妄圖想操縱他人性命,今日就讓你看看,在你眼中所謂的螻蟻,是如何逆天的。”
雲隨風心底升騰起一股怒氣,為何諸多自認為強者的存在,都喜恃強凌弱,都善用強硬的手段欺壓弱小,雲隨風自幼便反感此類人群,也要滅盡這些自命不凡之輩。
“赤·黃階上級·化血池!”
雲隨風輕輕抬起頭,目光變得平靜如水,一片淡然。
以他為中心,體內的大量原力湧出,自上而下墜入大地之中,微微發黃的大地變得柔軟、沸騰,就像化成一片汪洋。
大地之上湧出如同血水一般的液體,雲隨風立於血水之上,手中泣血刃發出的血煞之力更勝之前,而他就像是一尊修羅,無情亦無義從血池之水的源頭走來。
那血池之中瀰漫而出的霧氣,籠於這片空間之中,小草低頭,蟲獸避退,似是一番煉獄之景,而云隨風就是這血池之上的主宰,這招原脈技就是他吸收血色曼陀羅而悟得。
要知道,元化大陸,傳承千年萬年,所得之感是,赤階修者所能煉化心骨,悟得的原脈技最高為黃階中級。
而當時與天搏命的雲隨風,因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硬生生將原脈技的等級提升了一個層次,同時這式原脈技還是結界籠罩類的攻擊方式,這是自古未曾有的。
也許是因血瞳之淚的存在,畢竟血瞳之淚無法輕易認定其品質。
也許是鴻蒙之氣淬鍊的原因,一切都為玄奧,一切又似神秘。
在血池之上,雲隨風的力量被血水滋潤,變得強大,而泣血刃也變得更加鋒利,更是透著玄機,那刀柄上的骷髏,如同活了一般,眼目之處,冒出紅光,懾人不已。
木妖靈嚴陣以待,敏銳的他也感受到雲隨風的力量激增,血池範圍越來越廣,使的木妖靈不得不後退幾步。
血池之上的長藤陷入池內,逐漸腐蝕而消,而鉸木枯上面也渲染著一層淡淡的血色光暈,破風的速度也變得遲緩。
木妖靈並不認為一個赤階的修者,能夠對他構成傷害,喚起體內力量,加強了凌空而去的鉸木枯。
孰不知,就在這片刻的功夫,血池已經延伸到了他的腳下,不適之感油然而生。
木妖靈想要撤出這片血池之中時,才發現他的身後,一把血紅色的長刀早已經浮於半空,刀鋒上的刃壁還沾染著腳下池水中的鮮血。
伸出雙手欲抵擋這神出鬼沒的泣血刃,誰知長刀旋起一陣刀芒,就在交錯之間,已插入木妖靈的胸口之處,沒有意想中的鮮血四濺,中刀的木妖靈極為平靜,臉龐帶著釋然。從胸口處逐漸變為虛無,體內的力量也被泣血刃所吞噬。
直到胸前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後知後覺的木妖靈才朝天大吼,以發洩他的不甘,可事情已至此,無論是誰也挽救不了他的敗局。
在這化血池上,泣血刃多了一項奇特能力,可出現在血池的任何位置。取敵方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