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望了很久,動了動嘴,似乎說了些什麼,手中的雙刀拋向不遠處。
同樣懸於半空的白袍男子並沒有阻止,雙刀從其兩側飛過,越變越大,幻化成兩把巨型利刃,插在宮殿之上,造成了兩道巨大的裂縫,險些使這恢宏華麗的宮殿毀之一炬。
男子不知從哪裡再次拿出一個面具戴了上去,轉過身,消失在眾人眼前。
而這時,一陣近乎瘋狂的笑聲從白袍男子的嘴中傳出,隱隱約約聽到:“哈哈,詛咒已成,原脈終將不得完全。”
雲隨風猛然睜開雙眼,眼瞳又變為了墨綠色,率木之魂露出駭人之色,身體已經倒飛出。
有那麼一刻,率木之魂只見雲隨風體內心骨的位置,原脈具有了威勢,完全驅散了汙濁之氣,讓率木之魂冷汗直流,體內的原力翻滾,猝不及防的吐了口血。
一道虛影從雲隨風身後出現,看不清模樣,但虛影卻格外凜冽,震懾了旁邊的所有遠古之魂。
這時的率木之魂已經無力再戰,消散於這片空間之中,而剩下的幾名遠古之魂互相看了看,紛紛投以複雜的神色。
除了榆木之魂以外,都退出了這次試煉的考驗,而榆木之魂沒有說什麼,倔強的站在原地。
“吾之後人,記得此時此刻這烙印在心骨的仇,不報,誓不為生靈之主。”
雲隨風的腦海之中始終徘徊著這句話,這是那戴著面具、手持雙刀的男子抬起頭望向天空說出的那句話,格外清晰。
雲隨風在即將昏迷的剎那,心骨發出了近乎原始的本源力量,擊退了率木之魂的侵入。
而腦海之中則出現了那些畫面,他雖然處於昏迷之中,但腦海之中卻如烙印一般記憶的清晰,他記住了這句話,記住了那男子臨走前的眼神,也看清了他手中的那把血色長刀,與自身的泣血刃近乎相同,只不過仔細看的話,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而就在其心骨內的原脈有了反應時,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這讓雲隨風也充滿了信心,站起身重新喚出了泣血刃。
到了此時,雲隨風猛然發現手中的泣血刃與他的聯絡更加緊密,刀刃朝外,直指向榆木之魂,場中的氣氛極為緊張。
而不知為何,雲隨風的原力已恢復如初,充沛完好,空間之外的所有遠古之魂,屏住呼吸,緊盯空間之內。
“他們走了,你不離開?”
雲隨風彷彿一下變得成熟,語氣有些許的冰冷。
“你變的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是它的改變?還是你身體的變化呢?”榆木之魂指了指雲隨風手中的泣血刃,似乎在想些什麼,而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倔強。
“來吧!你的天賦是什麼?”雲隨風沒有回答榆木之魂的話,而是想要繼續挑戰。
“防禦!來吧!全力攻擊,破開我的防,你便過了我這關。”
榆木之魂拉開架勢,竟紮起了馬步,胸膛挺前,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土黃之色,一副御姿態,待敵人出手。
“為了尊重你,我便用出剛剛悟得的一式。”
雲隨風說著閉上了雙眼,雙手握住刀柄,右手與左手相握,泣血刃立於他的身前,暗自蓄力。
想起剛才在昏迷之中,那戴面具的男子使用的招式,腦海之中一絲明悟,他抓住了那時感覺。
橫至胸前的泣血刃以一種頗為怪異的行動軌跡揮舞,畫成了半個圓,又如同一道月牙之形,而這時,周圍飄蕩的空氣中蘊含的元素之力也隨同這軌跡所動。
“泣血之魂·月輪斬!”
雲隨風面色凝重,抓住了那絲感覺,如同冥冥之中能夠使出那原脈內含的真正威力攻擊,泣血刃上散發的血煞氣息越發濃厚,交錯之間,畫出了彎月形狀的痕跡,無時無刻吸著四周的力量。
終於,刀刃揮出,一道半月形狀飛出,斬向額間已滲出汗水的榆木之魂,這威勢比之之前雲隨風的其他攻擊都要強大,甚至能夠與憾移太華比肩。
這是原脈自身所悟的,不能說是原脈技,也並不是武技,而是原脈自身與天地交相輝映所形成。
只有對於原脈泣血刃悟到一定程度,方才領會並順其自然的使出。
這一擊驚天動地,引得這片空間為之震盪,所有遠古之魂在空間之外為榆木之魂捏了一把汗。
這個情緒的突然轉變,讓眾多遠古之魂忽而緊張,忽而擔憂。
血色的月牙席捲而去,竟使得所過之處地裂山崩,轉瞬即過,剎那之間就吞噬了看似已經準備完全的榆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