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隨風沒有下令。
“報信?我求之不得,風堂主,你束縛住他的原脈,可以維持多久?”
雲隨風完全沒有將此當成一回事,而是反問了貪狼一句,這更加讓貪狼心生疑慮。
“最多七日,如果有人用原力衝擊,只怕會更快。”貪狼不知雲隨風所想。
“時間足夠了,就等著看一出好戲吧。”雲隨風笑了起來,似乎已經如他所願。
“老大,為何?斬草不除根,恐怕後患無窮。”于濤極不理解。
從小在一流勢力長大的他,早已經對人的生死司空見慣,強者就應該被人敬仰,而弱者要麼臣服,要麼毀滅,這些東西早已經根深蒂固的駐紮在他的內心,雲隨風做法令他難以想象。
“大家注意到了嗎,剛才此人說的不論真假,得到的很明確的一點,山內防守嚴整,瞭望臺林立,輪流倒換,這可是極費精力的一件事情。”
“守門雖然枯燥乏味,但相比卻輕鬆至極,他避開了這一點,卻強調在此很累,說明他平日裡能夠享受更多,地位不一般。而且據他所說,裡面挖的是礦,又重申旁人不知,只有親信知之甚多,這更加奠定了前面一點。”
“最後一個細節,守門四人中,三人拿著貼身兵器,唯獨他在被制服之前,靠在石塊邊,模樣懶散,稍一威逼,膽小如鼠,一旦有生的機會,毫不猶豫逃跑,這些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
“再加上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其餘三人的腰間都帶有一塊白色牌子,而他的卻是紅色,所以驚喜過段時間就會到來,你們拭目以待好了。”雲隨風自信地說道,目光露出睿智,眾人訝然。
“那你做了什麼?”貪狼定不相信,雲隨風知曉這些而不留後手。
“只不過在風堂主你束縛他原脈的基礎上面加了一點料,只要在這幾日以內,有人為他解除束縛,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走吧,我改主意了,風堂主為主攻,強行幹掉這裡的所有人,你覺得如何呢?”雲隨風墨綠色的雙瞳射出令人森寒的光。
“為何改變了主意?不是介意殺戮嗎?”
風談浪真的,此時的他後背有些發涼,以雲隨風不大的年紀,心智之成熟,手段忽而果決又忽而狠厲,想法也難以令人琢磨,如果面對這樣的對手,還不如讓他去偷一方大勢力寶庫來得容易。
“雕王,帶孩子們升空,沒我的命令不得落下,其餘所有人跟我進山,遇到抵抗者,殺無赦!”
雲隨風沒有回答貪狼的問題,而是喚出了泣血刃,首當其衝,大步跨入雙峰山那狹小的小徑之上,手起刀落,最後一名守門修者也命斷刀下。
眾人默不作聲,哪怕是染清歡和宮婉瑩的臉色並不好,也跟上了大家的腳步,既然決定踏上修者這條路,對抗、爭鬥,哪怕是相互拼殺都是遲早要面對,即使是對方把魔獸或其他生靈變為了同族,人族也好,鬼族也罷,終會遇見。
眾人緊跟著雲隨風,才明白為何他先前那麼做,雙峰山山口極窄,越往裡面走,視線愈加寬廣,大約過了數十丈就已經能夠容納十幾人並排行進,而小徑的兩邊路越來越寬,周圍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人都穿著破爛,而身上都佈滿了傷痕,有鞭打的痕跡,更有砍傷的部位,傷口隨著時間的過去,都已經結痂,觸目驚心。
這些應該就是之前那人所說的苦力,無一例外,都已斷了氣,有被累死的,有被打死的,甚至屍體之中還有衣衫被撕破的女人,臉上都佈滿了成為紫黑色的淤青,被人凌辱而死。
這些可能就是原先幸福無憂生活在這裡的大力村村民,這些外來的強盜,不僅掠奪了他們發現的財富,還無情地奪走了他們做人的尊嚴和留在這世間的唯一體面,屍體被任意丟棄,有些扔到坑中,有些曝屍亂石之上,屍體之上佈滿了各種蠅蟲,噁心不已,而云隨風眾人心中的憤怒愈來愈烈,特別是幾個女孩,淚痕掛上了臉頰。
“風堂主,一會兒戰鬥起來,希望你能分心護下大家,儘量使得大家不要有性命之憂。”雲隨風憋了挺長時間,但是當他又重新看了一眼大家,還是說了。
“放心,大長老和我說了,而且這些人該殺,到時候不要衝的太前,裡面都是些不要命之輩。還有,以後叫我貪狼好了,風堂主的稱呼,聽著彆扭。”貪狼並沒有反對,而且所說之意讓眾人各有想法。
雲隨風看向貪狼,兩人的關係在微妙的變化著,而到了這時,鼎鼎大名的盜尊貪狼才心悅臣服的決定,今後在雲風宗長久落腳,不管是為他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