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能夠可以深切感受到其中的溫度,同時昏迷不起的雲隨風驀然睜開雙眼,原本墨綠色的雙瞳逐漸熄滅,重新燃起的是一抹紫芒,充斥著神秘又格外怖人。
華肖已經舉起寒霜刃,腳踩著念塵的左手,使其難以動彈,臉色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眼見就要揮下,卻停在半空中。
“過癮了嗎?”紫瞳的雲隨風聲音格外冰冷,站起身子,冷眼瞪向華肖。
“你這小子,命真大!竟然還沒死,也好,就讓你看看他們如何死去,最後再殺你,哈哈……讓你明白你與我之間不可跨越的距離。”華肖用力揮動寒霜刃。
寒光閃過,響起了一聲慘嚎,但並不是念塵所喊,而是手持寒霜刃的華肖,此時他的胸前已經血肉模糊,出現三個不大的窟窿,血柱直噴,難以止住,華肖瞪大眼睛,極不可思議的看著離他不遠處的雲隨風。
“你……你……究竟是誰?”
華肖低頭看向胸前的血洞,他可以深切的感受到體內的原力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如若不控制,定會流血乾涸而死。
已經多少年了,華肖都沒有比此刻更珍惜生命,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恐懼之感打心底裡升騰而起,手持寒霜刃的胳膊抖動不已。
“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三息之間撤去結界,滾蛋!否則,死!”
雲隨風雲淡風輕,靜靜地看向有些慌亂的華肖,不動聲色。
“日後定會討教,告辭!”
華肖只能看向四周,以為這幾個孩子周圍有強者保護,剛才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是面前這小子發出的,那等威力甚至比擬藍階攻擊。
他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見沒有任何有害於他之舉動,急忙在虛空中一點,一塊菱形金屬破空而出,落在他手中,這乃是他佈置結界的法寶,結界撤去的瞬間,又忌憚地看了一眼雲隨風,那閃著紫芒的眼瞳,令他毛骨悚然。
他從未見過有誰擁有紫色的眼瞳,就在他看向雲隨風眼瞳的瞬間,華肖的大腦如針刺一般,劇烈的疼痛席捲他的全身,華肖捂著頭,尖叫著離開了此地。
雲隨風見到華肖離開,回過頭看向染清歡幾人,確認沒有性命之憂,緊繃的神經剛剛鬆弛,頭部一陣暈眩,倒地不起。
“我的魂魄本就不穩定,服用了凝魂碧譚晶才稍有好轉,但也不能長時間將力量傳輸給你,最多隻能堅持一炷香時間而已。”
“而且如今你的實力也好,身體也罷,並不能接受我此時的全部力量,只能由我主導,以防意外發生,以後不到逼不得已,儘量不會與你同享我的力量,這對你有好處。”老怪物將情況告予意識仍在的雲隨風。
“放心吧,老怪物,我會在日後的時間裡努力提升自身的實力,也不會過分依賴你,畢竟依靠自己才是王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雲隨風知曉老怪物的意思,畢竟藉助的力量不能長久,對自身危害極大,而且對於血瞳之淚裡的老怪物,應該也有一定的傷害,並不輕鬆。
說到此,雲隨風的意識也逐漸模糊,這次是真的徹底昏迷了,世界一下沉寂下來。
“小瘋子,你知道嗎?就因為這次的爆發,本尊捨棄了凝魂碧潭莖大部分的精華,不過這株天材地寶也是你為我尋找的,算是扯平了。”
“魂魄算是徹底保住了,而實力也恢復到了藍階三級左右,對於另外修復魂魄的天材地寶在何處,還會有這般運氣嗎?天羅城的羅家,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血瞳之淚中有一處空間,懸浮著四扇門,而老怪物就在其中一扇門後的石室中,他所說的話仿若自言自語。
因為此時的雲追風已然什麼都聽不見,老怪物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也本是灑脫之人,並不想多說什麼。
“你們需要幫助嗎?”
一位中年男子來到染清歡幾人的身旁,見四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其中一人還昏倒在地,特上前詢問。
“能救他嗎?倘若可以,讓我付出何等代價都可以。”染清歡的傷勢有所緩解,但臉色依舊慘白。
這附近乃是天琅閣後方,人跡罕至,見到中年男子這般問詢,充滿了希望。
“作為醫者,本應救死扶傷,先把他抬到附近旅店吧。”那中年男子身穿白袍,正是之前在拍賣會與雲隨風爭奪彼岸花的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