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村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喧鬧之聲,都在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鬼刃與雲隨風。
“血契封印!怎麼會?那種上古之術竟然還沒有失傳?”
老村長的話讓所有人更加大吃一驚,他們都明白村長所說的是什麼,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雲隨風。
血契封印乃上古邪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此物,顧名思義,血契就是以自身精血為引,與某種力量簽訂未知的契約,用以保護施放血契之人想要保護的東西,所封印的可能是典籍,可能是法寶,甚至可能是能夠傳承的原脈。
正常情況下,子女會隨機獲得父母其中一方的原脈,而血契封印,用以避免原脈的失傳,而施放血契封印的最基本條件是施放者實力必須是紫階及以上,而且血契封印成,施放者也會因精血散盡而亡,所以殘酷至極。
特別是近些年,未出現此等封印,眾多勢力皆以為早已失傳,沒想到今日在此出現,更何況出現在一個孩子的體內。
解除血契封印,必須耗費大量原力,再加上施放者血脈後輩的血,方可啟用。
見雲隨風此時佩戴的淚滴吊墜裡面血光流轉,已是解除,而理所當然,佈置此血契封印的施放者,定與雲隨風有關,血脈相連。
血契封印是最為安全的傳承之法,也是犧牲最大的傳承方式,如若被他人得到,也並不是不可能開啟封印,但必須以施放者相同血脈之人獻祭方可開啟。
“村長,小風的原脈並沒有完全覺醒,暫時不宜修煉,先由我帶他練習武技吧,期間讓藥姑幫助小風調養下身體,應該會有所益處,您說呢?”鬼刃對村長說著。
“嗯,他的身體還是多注意,而這孩子身上的秘密,也別太過問詢,因果自有迴圈,讓小風自己去探尋吧,大家準備放元冠燈吧。”
村長說完,目光對視了一下所有人,最終在雲隨風的跟前停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返過身,準備同大家釋放元冠燈。
元冠燈是整個大陸的習俗,傳聞,只要把自身想要實現的願望寫在元冠燈之上,趁著圓月高掛天際,放飛元冠燈,來年就有可能實現。
眾人很快把剛剛幾個孩子覺醒原脈的事情拋於腦後,寫下所期盼之事,願來年實現。
數不勝數的元冠燈被放飛,蠟燭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漂於天際,甚為壯觀。
“鬼刃叔,為何我的原脈與你的原脈如此相似呢?”
在鬼刃將手中的元冠燈放飛以後,雲隨風來到鬼刃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
鬼刃摸著雲隨風的頭,竟破天荒的抿起嘴角,笑了起來。
“這些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你只需要記住,我不會傷害你,這就足夠了。”
元冠節在全村人歡聲笑語中度過,夜幕已然降臨,村子恢復了寂靜。
轉眼,七年時間悄然而逝,忘憂村仍然如舊,沒有變化。
“鬼刃叔,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修煉原脈呀?清歡他們幾個都是橙階實力了,小北馬上就到達到黃階了。”雲隨風的聲音,從鬼刃的院子中響起。
此時鬼刃不大的院子裡放著一塊滿是刀痕的巨石,不知道被砍擊了多少次,留下數道劃痕,而旁邊還堆放著一些碎石。
“都說了,武技什麼時候到達登堂之境,什麼時候便可以修煉你的原脈,這可是你曾經答應我的,說一切按照我的意思辦,男子漢不會食言吧?”鬼刃從屋內走出,看向雲隨風。
七年時間過去,已經十五歲的雲隨風發育的很快,已經比鬼刃還要高,稜角分明的模樣已成形,劍眉星目。
手持一把鐵刀,腳下步伐變幻,力量聚於刀柄之上,用力揮砍,巨石火花四濺,再次留下一處刀痕。並無破裂。
“注意集中你的注意力,全身心控制你的氣息,手中不管所握何物,要與你融為一體,不擊則已,擊出便雷霆萬鈞,將對方斬於刀下,否則你這輩子只能停留在現在的境界。”鬼刃頗為耐心。
“鬼刃叔,這武技太難了,不論酷暑嚴寒,我從未停歇,苦練七年,僅參透初窺之境,摸到小成之境的門檻,而距離登堂之境還差之甚遠呢。”
雲隨風雖嘴上那麼說,手中的劈砍仍沒有停,導致面前巨石上的刀痕越來越多。
“武技博大精深,終其一生研究都難以悟透,何況區區七年。你知曉我武技達到小成之境用了多久嗎?”鬼刃來到雲隨風身後,看著接連劈砍的雲隨風。
“我用了整整十三年,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