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清歡從小就在忘憂村長大,並沒有踏足過外面的世界,老村長所說的正合她的期盼。
“小北早已經知道了,禿子已經將他帶走了。”老村長顯然知道這幾個孩子會問他洛小北的去向。
“風哥,那我們會分開嗎?”
染清歡看著雲隨風,這麼多年,每當遇到事情都會找雲隨風解決,幾個孩子之中他們兩個關係最為要好。
而云隨風對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也包容至極,對他像是對待親人一般,所以染清歡率先想到雲隨風的去向。
“不會的,我不是曾經說過嘛,你這丫頭,我會照顧一輩子,不然你闖禍了,誰給你解決呢。”雲隨風摸著染清歡的頭,親暱地說道。
“清鋒,你呢?”雲隨風轉過頭,看著低著頭,不知道思索著什麼的冷清鋒。
“他會跟我走,這麼多年了,也該去看看老朋友。”黑豹推開村長的門,朗聲說道,不由分說,拽起冷清鋒就往外走。
“黑豹,你可曾想好?孩子們終要成長,而一旦你踏入大陸,可是……”老村長不免憂慮。
“多謝村長這麼多年的收留,有些事終將是要面對,該報的仇終是放不下。”
黑豹並沒有對冷清鋒多說什麼,喚出他的原脈,正是整日陪伴他的冥豹,兩人騎上,冥豹長吼,幾個騰躍,便消失在雲隨風等人的視線之中。
冥豹的吼叫之聲,驚動了村裡所有人,而這時,似乎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長的意思,自發聚集在村長小院前。
雲隨風與染清歡來到院中,看到這些陪伴他們成長的村民,有些傷感,又有些留戀,一股難以表達之情油然而生。
“天高憑魚躍,海闊任鳥飛.孩子們,如果有一天,你們厭倦了大陸的生活,大可回來,村子的大門永遠為你們開啟,忘憂村永遠都是你們的家,倘若受欺負了,也可以回來,我這把老骨頭定要為你們討回來。”
“你們是忘憂村所有人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希望。不要畏懼,更不要彷徨,我們忘憂村走出去的人做什麼都是頂天立地,去吧,你們的養育人在等你兩個。”老村長說到此,有些哽咽,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他們兩個。
雲隨風與染清歡眼角溼潤了,死死抱住老村長沒有鬆開,而整個村子裡的人有些已經淚流滿面。
多少年了,這幾個孩子給大家留下了太多歡聲笑語,這天遲早都會來臨,他們深深知道,但真正到了這時,才發現那份感情已深深埋在內心深處,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這其中,秀娘與鬼刃感觸更深,雲隨風與染清歡各自跟著他們的養育人回去收拾離去的行李,村裡的人戀戀不捨的看著他們。
“清歡,其實我是你的小姨,這麼多年了,看著你越來越漂亮,我打心眼裡高興,你的原脈想必你最為清楚,是萬中無一的伴生原脈,記得在外人面前,儘量不要使用你的滅天銀針。而另一種原脈洪荒聖典可以為主修,這也就是我為何這幾年只給你找尋裂變洪荒聖典的萬物之魂,那滅天銀針太過引人注目,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秀娘第一次與染清歡這般談。
“小姨?那我的父母呢?”
染清歡沒想到臨走之前會得到這樣的訊息,內心五味俱雜,她一直相信自己是從萬魂森林撿來的。
而此時,又從對她最好的秀姨那裡知悉真正的情況。不知是興奮還是氣憤,這麼多年,應為至親的父母究竟在何處?為什麼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這隻能你自己去弄清楚,有些事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是迫不得已,也實屬為無奈,你應該理解,清歡……”秀娘還想說下去。
“別說了!理解?讓我如何理解?讓我理解父母將我拋棄了,還是這十幾年,夜幕寂寥時我那無助之感呢?我一定要找到他們,當面質問為何當年如此……”染清歡情緒極為激動,撥開秀姨伸過來的手,衝出門外。
“小風,你的原脈叫泣血刃,與我有一段淵源,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為何不讓你修煉原脈而獨修武技嗎?”鬼刃回到院子中拉著雲隨風坐在桌旁。
“曾經的我,可以說在鬼族也算天賦異稟,不足三十的年紀已經達到青階巔峰,不可一世。”
“直到有一人,僅用很常見的武技,將我的所用原脈技一一破除,讓我備受打擊,灰心喪氣,離開了鬼族,躲在一處無人問津之地。”
“直到遇見村長,將我領到忘憂村,才逐漸忘記了過去,而斷臂就是那人所造成的。”
“鬼族只有極少人擁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