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事終是發生了。
如今的他們正處於絕壁的中央位置,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那尖嘯之音是一道黑影傳出的,此時那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向眾人最前面的雲隨風,一道風刃無情的斬向而去。
“老大,小心!”
“風哥,小心!”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雲隨風因為要維持泣血刃的穩固,只能騰出一隻手,甩出的長刀只是普通貨色。
那黑影迅速靠近,飛至眼前,幾人方才看清了來犯魔獸的模樣,長喙閃著懾人的光芒,雙翅展開足有丈許,兩前肢極其粗壯,爪子透出寒光,赫然是一頭飛天大雕。
“逐日雕!公子小心!”待烏言看清魔獸,便認出了來犯之獸。
可怕的勁風就吹得幾人左右搖晃,好在幾人插在望息壁上的兵刃足夠深,沒有人掉落而下。
那逐日雕撲向了為首的雲隨風,寒光一閃,雲隨風只覺得左臂劇烈的晃動,虎口也瞬間開裂,那普通品質的長刀質量果然抵擋不住撲面襲來的攻擊,刀背斷裂,形勢危急。
在這種失重的狀態下,誰也無法對在空中任意飛翔的逐日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旦放開手腳進入戰鬥,稍有不慎,便會跌入深淵,那樣的結果更為可怕,一層恐懼之息籠罩而來。
逐日雕一擊不成,沒有放棄,在空中盤旋了半圈,發出了不甘的尖嘯之聲,又以更快的速度撲面而來,這次的目標仍然沒有改變,依舊是雲隨風。
此時的雲隨風只剩下一把普通品質的長刀,一把被毀,另一把泣血刃則是被染清歡緊緊的抓住,在此狀態之下,武技赫然無法施展。
雲隨風深感危機襲來,一咬牙準備硬抗時,一道灰色身影儼然出現在他身前,那逐日雕鋒利的長爪沒有絲毫留情,將那灰色身影撕成碎片。
那灰色之影正是念塵的猛獁護臂,此時的念塵單手抓緊短劍,右手湧出原力護於雲隨風前,作為一名御者,在任何時間都會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哪怕對方再強大,也無所畏懼。
念塵咬咬牙,散發體內的心骨,更多的原力透體而出,猛獁巨象在此刻無法喚出,但虛影法象仍然透體而出,震的望息壁碎石紛紛落下,猛獁護身盾應聲而出,竟護住了所有人。
逐日雕並未放棄,依舊往返迴圈,一次又一次抓向正急速向上攀登的眾人,此頭逐日雕只有黃階上級水平,接連三次的襲擊,使得猛獁護身盾之上產生了細密的裂縫,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破碎。
幾人抓住這喘息的時間,迅速向上攀爬,染清歡何時遇到過這等境遇,早已經臉色慘白,不過雲隨風始終不離其左右,使得她安心不少。
但絕壁看似不高,幾人攀爬良久仍不見峰頂,猛獁護身盾即將破碎,在此等情況之下,眾人岌岌可危。
“逐日雕向來生活在酷熱難耐之地,性情溫順,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他人,為何這頭逐日雕這般暴躁,兇狠,不尋常,逐日雕還有一個特性。”烏言顯然然極為了解這種飛行魔獸,他的話音剛落,前面的雨瀟也看向眾人。
“逐日雕向來群居,永遠不可能只有一頭逐日雕獨自生活,它們之間等級分明又相互照顧,所以出現這一頭逐日雕才不尋常,千萬別……”雨瀟聲音中帶著不解,更多的是對後面發生的事之祈禱。
只不過幸運並沒有降落在他們身上,猛獁護身盾終是抵擋不住這頭黃階逐日雕的頻繁襲擾,破裂開來,而持續往原脈技裡輸入原力的念塵口吐鮮血,連抓緊短劍的胳膊都有些微顫,顯然已是脫力。
不僅如此,雪上加霜的是護身盾破碎的瞬間,那逐日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在半空中長嘯,這空曠的深淵之上響徹天地,不久又有幾聲長鳴回應。
眾人色變,他們聽得分明,就在不遠處,最少又有三到四頭黑影極速向他們飛來,那長嘯如同冥鍾,時刻敲動著眾人的心。
一頭逐日雕就使得眾人如此狼狽,另外幾道黑影在空中的移動速度更快,看起來這突然出現的逐日雕實力更強。
“這望息壁有問題,不知道被誰做了手腳,或許是放置了陣符。”
幾人在此等危急情況下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明明山頂看似就在眼前,但幾人根本無法拉近與山頂的距離,雨瀟是第一個看穿此等現象的。
不過更大的危機是那懸於半空的逐日雕群,初步估計在雲隨風幾人攀爬的望息壁周圍來回穿梭飛行了足足五頭逐日雕,看其雙翅展開的長度,猜測實力最高的已經為玄階下級甚至中級,這可是一群堪比黃階甚至綠階的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