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人都死了,張皇后轉身離開,剩下的由他們去處置。
伊德妃遠遠看著一幕,心疼平日對人和善的太子妃,又覺得張皇后實在太過冷漠的一個人。
元瑨走過來:“母妃不該來,”
伊德妃道:“元琩小時候,就是一個很安靜很乖巧的孩子,你記得嗎?他喜歡用木塊搭屋子,你就給他削木頭。”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以前的事情就變得很清晰,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
雖然元瑨沒有忘記過,但是走到今時今日不由的需要把很多記憶都抹殺。
在北苑出手要殺元澂的,不單單隻有張相,也有淳王府派出的死士。
就算元琩身不由己,就算不是不想做的事,他終究還是做了。
無論是對侄子還是兄長,他也下了殺手,就算他真的不想可還是那麼做了。
元瑨扶著伊德妃回景安殿:“母妃,有些事只能留在過去,而要看的現在與將來。”
伊德妃不希望有一天她也失去兒子:“要活著呀,瑨兒。”
元瑨道:“雖然沒有退路,但並非沒有前路,放寬心。”
送伊德妃回到了景安殿,元瑨奉命到了安仁殿覲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元瑨行禮。
延和帝坐在案前,擺了擺手:“免。”
這是吏部尚書、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皆在,此案牽扯東宮便不讓京兆府尹元泌繼續處置,便要將此案換個人。
傷痛都來不及就要開始想以後的事情,延和帝看向吏部尚書道:“御史中丞瀆職罪罷免,監察御史元澂升御史中丞,監察此案。”
吏部尚書領旨:“是,陛下。”
延和帝看向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道:“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三個月內了結此案。”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領旨:“臣,遵旨。”
最後看向元瑨道:“在此了結前,留任當職。宮中與盛京城的護衛交給你與虞杞衡。”
元瑨領旨:“臣,遵命。”
四人告退離開了安仁殿,此時張相來了,張相來求見,但陛下不見。
等到第二日一早,這禮部尚書一路跑來幾次在臺階摔倒,到了安仁殿覲見。
對於淳王府的案子,此時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元澂聚在大理寺。
同時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亦在。
大理寺卿看向刑部尚書:“此案如何了?”
他們幾個人現在在商量如何了結此案,這不單單是要律法和章程辦事的事,這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揣摩陛下的心思。
問題在於,陛下現在是想要如何了結此案。
死了三個地位尊貴的人,一個淳王、一個太子妃、一個翟惠妃。
問題有一,主謀定誰?是淳王還是翟惠妃?
問題其二,太子妃無辜身亡,如今東宮和張家是個什麼局勢。
首先其一主謀該定誰?這就是在揣度陛下心思,此案可以按照章程辦,但是也要辦得合乎陛下心意。
陛下會不會比較希望寬容的處置淳王府?
因為如果定下了淳王是主謀,那淳王妃與淳王世子、代萱郡主以及其夫家都要以同謀論處。
如果翟惠妃是主謀,那殺害太子妃、厭勝主謀都在翟惠妃的話,淳王府家眷就可以少受牽連。
現在就是問題就是陛下想不想放過淳王府的家眷們?是要趕盡殺絕還是放他們生路?
刑部尚書琢磨著:“翟惠妃單單殺了太子妃便是罪無可恕,是不是主謀都不影響,畢竟人已經死了。但是如果淳王是主謀,那淳王府就要被趕盡殺絕,這淳王終究是陛下的兒子。”
還有就是東宮呀,太子妃因此案被殺害,東宮想不想放過淳王府呢?
“那東宮呢?”大理寺少卿問。
元澂想了想道:“陛下現在最想要的是,這個案子儘快結案不是嗎?”
幾個人看向他,刑部尚書點頭:“正是如此。”
所以關鍵點就在於要快速的結案,元澂道:“三個月,這麼大的案子,三個月內全部結案?那只有以翟惠妃為主謀,此案才可能在三個月結案。”
如果主謀定了淳王,這案子就不可能三個月內結,因為涉及淳王府的勢力太多,牽扯太廣。
所以厭勝之術、謀反這一切的主謀都是翟惠妃,就可以把牽連放到最小,最快結案。
四個人恍然大悟,的確翟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