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就練成了殺劍第九重,跨至宗師境,這是數百年來的江湖第一例。
這一劍讓所有盛京城的武林中人震撼。
看熱鬧的浮圖閣主夜喆與長老東方藜,站在遠處的屋頂上,方才能看見那一劍的威力,如何不讓兩人驚詫?
“十八歲宗師,真是一個怪物。”東方藜道:“她此番要是能活下來,再過十年,就真的江湖內無人能敵了。”
夜喆冷哼一聲:“她這樣的人變強了,對我們不算壞事。”
東方藜道:“想來她也無意江湖,若非如此,恐怕這一劍就能改變整個江湖的格局。”
夜喆道:“她不過是個痴人。”
東方藜一笑道:“你也是一個痴人呀。”
為了守住對舊主的承諾,夜喆這二十年來便撫養了暮禹成人,保護著他到今日。
他和葉暖其實又到底有什麼不同呢,不都是心中有必須要堅守的,以及有必須要守護的人。
不同的應該是手段吧,那丫頭就算是奉命行事,那心底的純善依舊擋住了她的步伐,讓她做不到枉殺無辜。
而夜喆卻不會挑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那手段就算再惡都無所謂。
東方藜道:“姓崔的倒是也現身了。”
這倒是比葉暖十八歲宗師境更讓夜喆嘖嘖稱奇:“看來他活的挺好呀。”
東方藜道:“起碼是沒死。”
夜喆道:“暮禹呢?”
東方藜道:“主持給他剃度,留在護國寺當個俗家弟子。”
倒是很想看見暮禹那小子光頭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夜喆道:“去護國寺。”
兩人前往了護國寺。
而張皇后在元泌的護送下回了宮,好在此番陛下與皇后以及所有的皇室宗親皆無喪命者。
元泌沒有喘息的時間立即回到京兆府處理此番的案子,安撫盛京城中的民心,還有下午的花燈遊街必須順利進行。
宣王與虞杞衡調遣精兵,宣王帶人清查了殘餘餘黨,將夙涼細作一網打盡押進了刑部。
虞杞衡帶領的精兵與金吾衛協同元泌,奉聖命必須讓花車遊街順利進行,不能讓祭祀大典上的爆炸讓民眾恐慌。
花車遊街用喧囂掩蓋今日之事,神殿已經封鎖。兩座神殿都在城區臨近郊區的交界處,所以沒有影響太多民眾,也沒有百姓因此事傷亡,要掩蓋此事安撫民心並不是特別難。
只要今天花車遊街之後,城中就算會議論,也不會引起大的惶恐與事端。
原本要等著葉暖回來後一起去逛街看花車遊街,皓月樓的眾人沒有等到葉暖回來,而是聽到了那一劍的風聲,從趕來的亦楊口中得知了葉暖倒下的訊息。
他們不由為葉暖擔心。
另外一頭當元澂抱著葉暖回到了宣王府,將她放下之後就必須回到御史臺。
走前回頭看著素雪緊緊握著葉暖的手落淚,元澂心中亦希望葉暖活下去。
凌鶴匆匆趕來,石章引路將他帶到了粹寧堂裡葉暖的住處。
素雪放下手挪開位子讓凌鶴上前診脈。
凌鶴探查葉暖的脈搏,真的是差一點,差一點就會經脈逆行。如果筋脈逆行,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立即給她施針,就算沒有筋脈逆行 ,現在卻探查不到一絲內力。
對於殺劍的瞭解凌鶴也不多,畢竟能練成的人太少。但是他知道崔侍衛已經在城中,他必定有法子,現在凌鶴便先控制穩住葉暖的氣脈。
素雪急忙問:“如何?”
凌鶴搖頭:“我沒法子,但是師父在城中,他定會前來救葉暖,我先施針穩住她的氣脈。”
素雪連連點頭:“勞煩你了。”
取出針包,凌鶴開始施針。
石章跟隨元澂回到了御史臺,現在不是結束,而是夙涼細作案要處理與結案最多事務的時候。
亦楊和石章第一次在元澂跟前辦事卻心不在焉。
元澂知道他們掛記葉暖,他又怎麼可能不掛記呢,只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要不然葉暖拼盡全力的那一劍也白費了。
“師父去救葉暖沒呀。”亦楊不由擔心。
石章道:“雖然知道師父進城了,但卻不知道師父在哪呀。”
亦楊嘆氣:“師父不會眼睜睜看著葉暖廢了一身內力吧。”
石章道:“畢竟是師父一手教出來的弟子,不能夠。”
見他們如此憂心,在謄寫著卷宗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