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認可和善待,也是需要將來不惜生命表現出來的價值來換。
出示令牌後走進天牢最深處,這裡都是必須要處死的罪大惡極之徒。
開啟了一扇鐵門,葉暖走了進去,看見了坐在床上的依白。
她身上的傷已經都結痂,因為什麼都已經說了就沒有再審的必要。
聽見了門開啟的聲音,看了一眼葉暖倒是也不驚訝。
葉暖懷中藏著一小瓶熱過的葡萄酒,從懷中出來遞給她。
一直被捂在懷中倒是還溫熱的,依白接過時嘴角一笑:“你這麼天真的一個人,居然是你殺了國師。”
“你也是,居然是夙涼細作的頭目。”葉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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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白品嚐了一口那溫熱的酒:“你學到精髓了,釀造的不錯。”
葉暖道:“那就好。”
依白問:“你今天來做什麼?”
葉暖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我那天倒下的時候你沒有出手。”
那天葉暖強行突破殺劍九重而失去理智,最後一劍時被素雪喚醒,收了劍不至於走火入魔,但是也吐血倒下。
當時依白是有機會一劍殺掉她的。
依白一笑,這笑中多有無奈:“失算了而已。”
這回答讓葉暖不明白,但感覺也不必深究下去。
葉暖道:“多謝。”
這聲多謝未免也太真摯了,依白失笑,這一笑是可笑,可笑那國師也可笑自己。
“所以到底這麼天真的你,居然會是殺掉國師的人……”依白真是覺得世事無常。
葉暖道:“他或許詭計多端,但偏偏縱情聲色,以至於被那一劍封喉。”
重重守衛之下,防備心如國師那樣的人,最後一劍就被了結。
但也不虧呀,畢竟依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或許十年二十年會是大夏劍術第一人,死在未來天下第一的手裡,國師也不算太虧。
依白道:“我從小被父母所棄被扔在沙漠裡,沒被狼咬死,被國師帶回了國師府。”
從小就接受作為細作與殺手的訓練,沒有白天和黑夜只有生與死。燭火是國師還活著的時候已經部署了十年的計劃,在他死之前已經派出了她與其他培養了將近二十年的細作。
就算他死了,新的國師雖然蠢,但是勝在懂事。能按照國師留下的安排繼續走,但是畢竟國師已死,很多細節僅憑他們不夠,新的國師也沒有足夠的謀略。
其中這十年裡,有那麼一刻的時候,依白也會想國師都死了,何必呢。
但是她沒有選擇,就算放棄了她身上的蠱毒也會要了她的命。
葉暖道:“謝謝你教我釀葡萄酒。”
“不客氣。”依白道。
鐵門被關上,葉暖已經走了。
:()暖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