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起身離開,回到了粹寧堂。
坐在自己的屋內,葉暖心中也是惆悵萬分。
心中有難以言說的悲傷。
她特別希望碧柔與沈霆都能快些恢復原本的身份後相認。
一夜難以入眠,輾轉反側之間到了天明。
心中思慮萬分的葉暖在小廚房中忙碌,芙花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暖這般的心不在焉,不由的很是擔心:“暖兒?你還好嗎?”
葉暖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
芙花道:“我們認識都多久了,還能看不出來嗎?你有心事喔。”
葉暖道:“沒事的。”
知道很多事都是不能追問的,葉暖不願說就代表是不能說,芙花很善解人意便也不追問,但還是很關切她:“我伺候世子妃起身就來幫你一起。”
葉暖點頭:“嗯。”
芙花打了熱水,侍女們準備了盥洗之物後就往進了正屋。
懷蕊帶著侍女們伺候素雪起身梳洗更衣,芙花便回到小廚房幫葉暖一起備下早膳。
芙花帶領侍女端上早膳。
葉暖整理了一番之後便也進來了,素雪牽住她的手落座。
發現她手有些冰涼便捂著捂著她的手搓著,素雪一看就知道葉暖心裡有事,等到早膳布好,便讓示意芙花與懷蕊帶著侍女們退下。
“怎麼了暖兒?”素雪問。
葉暖道:“沈霆就是紀庭晟,是碧柔姐姐的弟弟。”
素雪輕撫她的髮絲,很是溫柔:“你知道了。”
葉暖抱住素雪哭泣:“他們就算遇見了都不能相認,我覺得好難受。”
素雪安撫著她:“暖兒,別難過,沒剩多久了,他們很快就能相認的。”
葉暖道:“阿雪,我一想到碧柔姐姐就覺得心痛,他們真的好難。”
素雪不由嘆息:“終究會守得雲開的。”
科舉之後,按排名授予官職。
延和帝見前三甲之策論各有不同,理當把人才放在適合的位置上,這狀元崔君麟胸懷錦繡文章便入職翰林院從六品修撰。
而榜眼沈霆的策論中,引經據典極為熟悉大夏律法,便命其入職大理寺從六品大理寺丞。
榜眼宗政昶亦是博學廣文,入職國子監從六品監丞。
秋去冬來時,中秋之後延和帝病重。
由於延和帝病重故而太子監國,而太子實則被張皇后所架空,所以宮中一時間全變成了張皇后的人。
加上前朝有張相一黨,說是張家一手遮天都要不為過。
此時宮廷森嚴,宣王已經無法直接進入宮廷去見延和帝,可以說是無法得知延和帝的病情如何。
另外由於生母伊德妃尚在後宮,此時已經被張皇后變相軟禁在了景安殿。
現在正是張家與宣王府劍拔弩張之時,宣王不可輕舉妄動。
慕容妘日日擔憂,十分憂慮。
宣王這一頭命虞杞衡與司徒先生推演佈陣,萬一到了最後一步,如何對付張家的兵力。
直接相抗衡的話,宣王手上的人馬恐怕不足以與張家相抗衡。
“不如先下手為強。”司徒先生道。
虞杞衡也覺得如此,現在的局勢比起按兵不動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只是成王敗寇是瞬間的事,成了宣王是清君側殺奸臣,而敗了就是謀逆。
宣王細細思量著,如今張皇后是等著陛下嚥氣,如今宮廷掌握在她手裡,她只要推著太子坐上龍位就行。
但現在的情況劍拔弩張,這張皇后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就直接逼宮,讓陛下禪位太子。
主要就是張皇后有太子的緣故,讓大義看上去好像掌握在她手中一般。
開始籌謀最壞的情況,推演其他不同的局勢下該怎麼做。
另外一頭元澂和虞素雪也已經行動,他們棋盤裡各自的棋子都已經安排好。
沈霆手中現在有張家的賬本,而元澂手裡有施淳平這個人證,他們所查驗的延和十一年浦河決堤貪汙案已經聚集了人證物證。
偏偏如今陛下病重,張皇后在朝堂一手遮天而讓沈霆和元澂他們無法將此案稟報給陛下。
張家亦幾番派出人手要除掉沈霆與元澂兩人。
故而沐凡霜他們開始護送沈霆上下值,葉暖和石章、亦楊天天跟隨在元澂身邊以防萬一。
此時虞素雪自己坐在書房裡,看著牆上以張皇后為中心,那所有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