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景輝早已對蘅兒心生愛慕之情,但他一直將這份情感深埋心底,不敢輕易表露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份與蘅兒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只能每次假裝用功,對蘅兒的目光裝著看不見。然而,每次看到蘅兒對自己熾熱的目光的時候,肖景輝總是不禁感到驚喜和感動,內心的喜悅難以言表。
盧恆很喜歡肖景輝這個學生,經常叫到書齋做單獨的輔導和交談。蘅兒便總是跑到窗外,隔著窗格偷偷地看肖景輝。
肖景輝常年習武,對外面的動靜非常敏感,早就覺察出了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卻又不敢造次。
終於有一天,蘅兒送茶點進書齋,不知是蘅兒故意,還是肖景輝不小心,碰翻了茶點託。在幫忙收拾的時候,蘅兒和肖景輝彼此目光相對,那一刻兩個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在一個寧靜的夜晚,肖景輝和蘅兒相約在城隍廟。他們的目光交匯時,彼此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他們臉上的紅暈和羞澀。
他們輕聲細語地交談著,分享著彼此內心深處的情感。肖景輝傾訴了自己對蘅兒的鐘情之情,他說:“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景輝一生就只想為蘅兒而活。”
蘅兒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回應道:“肖郎,你是蘅兒的太陽。”
他們的對話越來越熱烈,情感也越發深厚。肖景輝輕輕地握住蘅兒的手,說道:“蘅兒,我願意用一生來陪伴你,守護你的幸福。”蘅兒眼中閃爍著淚光,她點點頭,表示願意接受肖景輝的愛意。
這個美好的夜晚,成為了他們愛情的開始。從那以後,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立誓一定要共同走過人生的每一步。
蘅兒到了需要許配人家的時候了。按照慣例,蘅兒或者入宮待選,或者配官宦子弟。盧恆和夫人討論如何選擇蘅兒的終身大事,蘅兒直接闖進父母的臥室,跪下了,表示此生非肖景輝不嫁。
沒想到盧恆義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行!”
蘅兒:“為什麼?女兒和肖郎兩情相悅,望父親成全。”
盧恆扶起女兒:“蘅兒啊,不是為父不明白你的心意,為父也年輕過。錯就錯在他不該是肖尚書的兒子。你要嫁給誰,為父都可以幫你做主,可這肖家萬萬不可。”
蘅兒:“女兒不明白!”
盧恆:“那肖尚書在朝堂上,一貫與殷家不和。兵部尚書一職,殷家也窺視許久。我們盧家與殷家是姻親,如果和肖家結親,勢必和殷家為敵。如果盧家和殷家一氣,你在肖家如何生存?
我們盧家是清流,朝堂之上並無實權,但是足可自保。日後肖、殷兩家必然鬥個你死我活,我們盧家貿然插了進去,毫無能力幫助任何一方,只怕會落個悽慘下場。
以肖家的實力,目前還無法與殷家抗衡。盧、肖兩家如若聯姻,也勢必助長肖家和殷家爭鬥之心。一旦失敗,肖家滿門二百多口人,加上盧府一百多人,到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蘅兒:“阿爹,難道朝堂之爭,一定要犧牲掉女兒的終身幸福嗎?
盧恆:”什麼是終身幸福?一旦黨派之爭,朝堂大亂,肖盧兩家四百口人,如果有意外你會感覺幸福嗎?“
“那爹爹如何安排女兒的終身?”
“女兒,為父不想你嫁給肖家,也不想你入選太子府。以為父對殷太相的瞭解,他必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芸兒入主東宮。我的女兒,憑什麼該給她的女兒行禮?自古後宮多險惡,你和芸兒同侍一夫,遲早反面。那時,殷家豈能不保芸兒?而為父無力保你。”
盧恆看了看蘅兒,猜到了她的心思:“為父也不想你嫁給其他的世家子弟,因為無論嫁給誰,都跳不過殷家的手掌。”
“那女兒就待字閨中,終生服侍爹孃。”
盧恆笑了:“女兒,爹知道你孝順,但是爹爹也不會耽誤你的終身。聽聞大邑國新皇有意求娶我們大閩國的公主和親,我們大閩國沒有適齡的公主可以遠嫁,勢必要在宗親中選一位女子封為公主,遠嫁和親。
如果爹爹猜的不錯,芸兒必然是首選。那殷太相怎麼捨得愛女遠嫁?那時你便可以主動請纓,代嫁和親。”
如同晴天霹靂,蘅兒一下呆住了:“阿爹,女兒沒有聽錯吧? 女兒不能嫁給肖郎,難道爹爹就捨得女兒遠嫁他鄉,終生見不到爹孃了嗎?” 說完,淚水瞬間流滿了面龐。
盧恆安慰道:“蘅兒,聽爹爹講。如果是番邦小國或者蠻夷之地,阿爹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