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結束後,蒙奈回到寢帳,卻見左大妃一臉的火氣坐在桌邊。
蒙奈喝的糊里糊塗的,進帳就倒在了床邊,任憑侍女為他寬衣。看著左大妃一臉的官司,有些不開心:“大妃,今天是依圖回大烏大喜的日子,你這哭喪著臉給誰看?”
左大妃沒好氣地回答:“不好看你就不要看。”
蒙奈:“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左大妃:“問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蒙奈坐了起來,紅著眼睛,看著左大妃:“看來你都看見了。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問。”
左大妃委屈上來了:“我十四歲就跟了你,你整天南征北戰的,和我聚少散多。好容易熬到你當了大汗,結果你先立了個右大妃,我白白跟了你十幾年。今天倒好,和阿莫都勾搭上了。”
蒙奈收斂了好臉色,說:“大妃,你要本汗跟你說多少次?她是我兄汗的女人,又是大閩的公主,自然位份不能低。那阿莫不過是個僕人,本汗是念她守著依圖,辛辛苦苦地做人質,對本汗是一片真情,才和她溫存。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大妃,誰也越不過你的位次。”
左大妃:“大妃,大妃。遲早我這個大妃得像抹布一樣被你扔了。”
“大妃!”蒙奈生氣了,“你怎麼總是這個樣子。自打冊立了右大妃,你就沒有一天的好臉色。你怎麼就不能和前大妃學學人家的大度。”
左大妃抽抽噎噎起來:“我拿什麼和前大妃比呀。人家是公主,有父兄撐腰怕什麼?可我只是貴族的女兒,父兄都看你的臉色行事,我能大度嗎?”
“好,那你就自個在這裡哭吧。”蒙奈站了起來,往帳外走去。“我可不是我兄汗那般好脾氣,會整天哄著你。有父兄撐腰又如何?我蒙奈可汗不吃這一套。就是那個和親公主,給她右大妃的名份是給她面子。她要是敢和我叫陣,老子連她老家大閩國一起打。”
蒙奈摔門走了。
左大妃氣的把桌子上的奶茶壺和杯子全擼到了地上,獨自坐在床邊生氣垂淚。
蒙奈晃晃悠悠地去了昭公主的寢帳,兩個侍女看見蒙奈這個樣子,嚇得慌忙跑了出去。
昭公主孕吐的厲害,吐得頭暈目眩的。看著蒙奈冒火的眼睛,虛弱地說:“大汗,我實在是難受,沒法服侍大汗,還請大汗去別的額肯那裡吧。”
蒙奈“呵呵‘地笑起來:“你們女人真有趣,左大妃希望我一天也不要離開她,阿莫回來就想第一眼看見我,你卻是巴不得我一天都不要來。” 他托起昭公主的下巴,“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做我的右大妃,乾脆就去服侍前大妃好了。”
昭公主忍住心中的委屈,說:“大汗,你誤會了。我實在是懷孕難受,不是故意冷落大汗。”
蒙奈笑的更狠了:“呵呵呵呵,就憑你,也配冷落本汗?你們漢人就是矯情,墨香沒得尋死攬活的,你又裝的什麼清高。”他臉一繃,“既然做了我的右大妃,就要像個右大妃的樣子,收起你漢人那套講究。在我大烏,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以為有了大閩撐腰,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不是我兄汗,遲早我會滅了大閩國!”
說罷,蒙奈拎著馬鞭出去了,到了門口,一股子怒氣,順手抽了衛兵一鞭子。
兩個侍女看見蒙奈走了,趕忙跑回帳中。只見昭公主坐在那裡抽泣,伴隨著劇烈的噁心。兩個侍女都是大烏人,只會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安慰昭公主。
昭公主此時的心情,如同掉到了冰窟窿裡,委屈到了極點。想自己原本是貴女出身,自小被父母寵愛,金尊玉貴的長大。不經意間就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閩皇,自願來這蠻夷之地和親,忍受著生活、飲食和文化的種種水土不服。好在以前有蒙克的體貼呵護,自己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誰知天妒英才,蒙克早早就過世了,大閩也拋棄了自己。自己委身給蒙奈做了右大妃,聽上去自己的地位升了,可是蒙奈是個火爆性子,不會疼愛女人,自己除去侍奉,竟得不到蒙奈的絲毫溫存。
不知道是因為蒙克遇害,還是因為蒙娜自焚,蒙奈的脾氣比以前更差了,三天兩頭的嚷嚷要滅掉大閩,而且還前腳在昭公主面前嚷完要滅掉大閩,後腳就硬拽著昭公主求歡。搞得昭公主一看見他心裡就彆扭的不行,偏偏又拒絕不了。
以前有墨香和硯濃兩個作伴,還有個可以說話傾訴的地方。如今,自己隻身留在大烏,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聲。可就這樣,還招惹得左大妃整天看她不順眼,聯合了其他的大烏額肯們對付她。
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