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被大閩國打敗的經歷,邑皇更加勤勉公務,而且開始把重心轉入軍事力量的籌備和訓練。
因為邑太后的意外遇害,邑皇迴鑾後,韓昇特意光膀負荊請罪。邑皇誇讚了韓昇守住元都的功績,認為邑太后的遇害是個意外,沒有處罰韓昇。但是對韓昇不分青紅皂白地驅逐了所有的異鄉人,邑皇頗有微詞,認為做的太過分,有損大邑的聲譽。
即日起,元都貼出告示,歡迎所有願意來大邑生活的異鄉人,由元都衙門出面,幫助他們定居、開業、謀生。讓韓昇加大力度招募新兵,只要願意入伍,犯罪的人可以免罪,服徭役的可以免除徭役,欠債的由衙門負責還清債款,家人無處容身的由衙門安排住處。
大力招兵的同時,邑皇下令繼續加大通商力度,先後和數個他國簽訂了貿易協議。對內,只要願意來大邑做生意開店,衙門給減免賦稅三年,外加代為繳納房租三年;缺本金的由衙門作保,當地富戶借款。
原本大邑國經濟基礎就強於他國,物資資源也豐富,邑皇幾個聖旨,讓元都很快就變得紅紅火火了。
面對日益加大的軍事開支,還有每年給大閩的進貢,邑皇頒佈了節儉令,責令全國範圍內所有的官府衙門,包括皇宮內院,一律節儉用度。邑皇帶頭,自他起,生活用度開銷減半。但是所有軍隊開支不得縮減。
每月逢十,便有一位女巫師扮作邑太后形象,端坐在祭臺上。邑皇盛裝登上祭臺,聆聽女巫師以邑太后口吻講述太后被害、大邑割讓五城池、歲歲進貢的恥辱。儀式最後,邑皇必然高呼一聲:“兒臣不敢忘此國恥!”
大邑國全面進入強國治理,但是邑皇還是終日發愁。這日,他召丞相安世俊一起議事。邑皇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大閩不善軍事,雖然招募了不少新兵,但是戰鬥力薄弱。
安世俊提議:“陛下何必招募番邦中的人才,專門訓練新兵和士官。番邦素來善戰,特別是大烏等番邦之首國,更是人人武藝精通。”
邑皇採納了安世俊的建議,令元都衙門招募訓練將士人才。
大邑這邊熱火朝天,大閩那邊也是緊鑼密鼓,朝廷迎來一場地震般的大震盪。
衛通抓住了給四皇子下毒之人,審了三天三夜,慎刑司的酷刑用了個遍,終於開口了。他供出是受殷洪青指使,將有毒的精鍛進獻給恭妃娘娘。挾持阿莫的蒙面人也是殷洪青派來的。之前盜竊宮中捐贈買糧珍寶,也是殷家人指使的。
之後衛通狀告殷洪青謀害皇子和宮妃,人證物證俱在,一併呈於大殿之上。閩皇震怒,當場就下旨將殷洪青罷去官職,下了天牢。殷洪文試圖為殷洪青辯解,被連降三級,勒令回府閉門思過。殷太相原本就臥病在床,得知訊息後,病勢更加嚴重,差點背過氣去。閩皇感念他是太后的父親,派了御醫前去診治,總算救過來一條命。
醒來後,殷太相抓住殷洪文的手,艱難地問道:“是你們乾的嗎?”
殷洪文:“精鍛的確是三弟進獻給恭妃娘娘的,可是不清楚是否三弟下毒了。不過,皇后娘娘有了子嗣,三弟也許是怕四皇子搶了太子位子。”
殷太相:“他不是怕皇后失寵,為的是他自己,洪青這個孽障什麼都敢幹。都怪我,家大業大,子孫膽子大,胃口也大。”
“爹,如今洪青關在天牢,孩兒又被禁足,爹爹病重不能起,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殷太相長嘆一聲:“哪裡還有下一步?我們殷家馬上就要成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了。”
殷太相說的不錯,朝廷掀起了巨浪。不少中書門下官員紛紛上奏摺,控訴殷家的罪行:賣官、受賄、侵佔良田;在朝廷結黨營私,在外和大邑勾結;擁兵自重,意圖謀反。
帶頭的就是葉令勉。
葉令勉拿出了一份名單,上面都是透過殷家買官賣官的人。許久不曾上朝的盧恆,也上到大殿之上,抖出了當年殷家謀害端瑞皇后的證據。閩皇頓生雷霆之怒,下令即刻抄家,將殷洪文捉拿入獄,並傳旨派詔獄司協同大內高手,一起去邊關捉拿殷洪武歸案。
下朝後,葉令勉走出殿堂,看著藍天白雲,心裡感慨萬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當年逸陽行宮那一幕至今還在眼前。父親在行宮的衛隊當差任士官長,母親被臨時請去到御膳房幫忙。沒想到端瑞皇后突然暴斃,殷家抓了很多行宮當差的人,嚴刑逼供。父親正好那天當差,被審了三天三夜,雙腿被夾棍活生生夾斷了,雙眼被烙鐵燙瞎,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人樣。葉令勉去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