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離太后心裡的窩火去了不少,人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待離太后恢復了平靜,春紅將晉王珅離開大離之後的種種境遇,還有被招為南陵駙馬等等,一一講給了離太后。
最後,春紅說道:“太后,淑媛娘娘以死託孤,晉王爺為了離國做了九年的人質,親率勤王大軍救了離都的危難。可這些都換來了什麼?是大王的背信棄義,無辜迫害。如今,離國有難,大王又想起了晉王爺。難得晉王爺不計前嫌,冒死入離都,不僅親自去看望大王,還記掛著太后您。太后,將心比心,您心裡不難過嗎?”
“春紅,不要說了,都是大王和哀家的錯。”離太后慚愧地說,“晉王是什麼人,哀家心裡一清二楚。按說,他納入哀家名下,算是哀家的嫡子。大王的言行,哀家並不贊同。可他畢竟是一國的君王,哀家無法左右他的旨意。哀家自己,早就被他遠遠地趕到了這郊外行宮中,一年也見不到一面。”
春紅:“太后既然如此說,一旦晉王爺殺回大離,太后又將作何說法?”
離太后:“倘若哀家可以重見天日,必然還晉王一個公道。大離需要一位明君。”
春紅:“太后捨得?”
離太后:“哀家是大離國的皇后,無論哪位皇子登基,哀家太后之位無人可以撼動。倒是如果讓閩人得道,哀家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春紅點點頭:“好,太后日後不要食言!”
離太后:“君無戲言!”
春紅和南陵離開了太后行宮,給晉王珅覆命。
暮北聽了不屑一顧,說:“目前他們母子命懸一線,自然什麼都答應我們。就怕一旦解了危難,那臉說變就變。”
晉王珅:“不管如何,勤王救離都,勢在必行。”
一行人很快回了元都,向邑皇覆命。
邑皇之前已經聽了嚴峰從暗衛那裡探來的訊息,再聽了晉王珅和南陵的稟報,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駙馬是何打算?”
南陵想開口,忽然想起了春紅的話,看了看晉王珅,便止住了。
晉王珅跪下行禮道:“陛下,臣如今不是駙馬,而是晉王。作為大離國的晉王,勤王、救離都百姓,臣義不容辭!”
“好,好個義不容辭!” 邑皇讚道,“朕知道駙馬,不,晉王,絕非庸碌之輩,朕和大邑全力支援,以助晉王旗開得勝。南陵、嚴峰聽旨。”
“臣在。”
邑皇:“南陵軍全數聽命晉王調遣,南陵,從現在起,你就是晉王妃。你們夫妻一心,率兵勤王,匡復大離!”
南陵:“臣妹遵旨,南陵軍一切聽從晉王調遣,南陵誓死跟隨晉王!”
邑皇點點頭,轉向嚴峰:“嚴首輔,金吾衛派遣精銳,全力輔助南陵軍,另將邊軍派人馬併入南陵軍,一同前往離都勤王。”
嚴峰:“臣遵旨!”
邑皇看向晉王珅,目光充滿了期待和信任:“晉王,十年磨一劍,就看你的了!”
得到邑皇下達的旨意後,晉王珅與南陵立刻投入緊密部署之中。原本隸屬於邊軍的一支剽悍人馬,在接到命令後迅速整隊歸入了南陵軍的陣營。與此同時,御林軍中有一部分並非來自大邑本土的將士們,也都納入南陵軍。
南陵公主親自出馬,對這些新加入的將士們進行了重新編制。她和與晉王珅一同駐紮在軍營,督促著全體將士們加緊操練。一場生死攸關的大戰即將來臨!
離王那邊,暮北已經安排好暗衛定期偷入宮中送藥和食品。離王的身體逐漸好轉起來,不過還是裝著病病殃殃的,繼續麻痺閩軍。
離太后那邊,幾個暗燕按照命令潛入行宮,終日守衛在離太后身邊,一來護衛離太后,二來可以及時通傳訊息。
晉王珅自己則幾乎全天呆在軍營,和將軍們商討作戰方案,分析閩軍的作戰特點。正在忙碌之際,有士兵來報,大悅的二殿下檀爍派人求見晉王。
在客廳,晉王珅召見了檀爍派來的高策將軍。
高策稟明瞭來意:“二殿下已經得到了訊息,晉王即將起兵勤王。二殿下對離王蒙難深感憤怒,願意助晉王殿下一臂之力。末將奉二殿下命,帶領一支軍隊,自帶糧草兵器,歸入南陵軍編制,一同前往離都勤王,和閩軍一決雌雄!”
晉王珅欣然接受了檀爍的美意,南陵軍再度被擴充,一眼望去,浩浩蕩蕩。
派高策來見晉王珅之前,檀爍和悅皇精心討論了此事。檀爍勸悅皇,大悅的軍隊很多年沒有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