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晉王珅和南陵一行人馬,收拾好了行囊,趕著馬車準備離開琴島去元都。
老闆娘帶著小男孩依依不捨的送到了門口。
晉王珅愛撫著小男孩的臉,叮囑他要好好長大,一定要自強,以後才不會被人家欺負。
在老闆娘母子的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晉王珅一行上了路。
為了旅途方便,南陵換上了一身男裝,英姿颯爽地騎著馬,跟在晉王珅旁邊。這美輪美奐的二人,一路馬蹄經過的地方,路人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連晉王珅都不免讚歎道:“看來夫人男裝更為亮眼。”
“我原本就是女將軍!”南陵自豪地回應。
快要走出琴島的時候,一群人攔住了去路,他們後面是一輛馬車。
為首的一個走上來,恭恭敬敬地行禮:“二位貴客,還請留步,我家主人有話說。”
南陵斜眼看過去:“你家主人是誰?我們為什麼要和他應酬?還要趕路呢。”
“貴客不必著急,在下馮韶華。” 說話間,馬車的車簾撩起,馮韶華優雅地下了馬車,走到了晉王珅夫妻面前。
聽到馮韶華三個字,晉王珅和南陵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下馬。
晉王珅回禮:“原來是馮兄,在下有禮了。”
南陵不情願地行了個禮。
馮韶華滿臉溫和的笑,很恭敬地回了個禮。
晉王珅仔細看了一下馮韶華,大約四十歲出頭,保養甚好,說是三十七、八也會有人信。但見他一身藏青色長袍,手執一柄長摺扇,舉止沉著,說話不慌不忙,神態不溫不火。除去臉部因為常年住在海邊,被海風吹的有些粗糙,其他的都儼然一副翩翩君子模樣,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個惡名遠揚的一方漁霸。
南陵也忍不住多看了馮韶華幾眼,問道:“你有什麼事?我們兄弟還得趕路呢。”
馮韶華微微一笑:“嫂夫人莫急,馮某自然不敢耽誤了兄臺和嫂夫人的路程。”
南陵急了:“你叫我什麼?”
馮韶華有點忍俊不禁:“嫂夫人雖然男兒裝,可是舉止氣質、言談動作,一看就是女兒身。昨日屬下來報,說是有對外地商人夫妻來了我琴島,自然你就是嫂夫人了。”
南陵沒得話回,不服氣的瞪了瞪眼。
馮韶華:“馮某不才,可是走南闖北,閱人無數,這點還是看的出來的。想必這位就是兄臺了,馮某見過了。” 轉向晉王珅,微微頜首。
晉王珅:“兄臺好眼力。不錯,在下夫婦二人來此尋找商機,有幸認識馮兄。不過,在下急著趕路,就不打擾馮兄了。等在下做成了生意,定再來琴島,和馮兄好好喝上幾杯。”
馮韶華:“何必等回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一同喝上幾杯,讓馮某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南陵撇了下嘴:“好一番地主之誼,可惜,我們消受不起,以後吧。”說著,就牽著馬要走。
馮韶華的隨從們四下圍住了晉王珅一行,南陵火了,當即抽出寶劍:“馮韶華,你想幹什麼?要是想硬留客人,那好,放馬過來。”
馮韶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南陵和晉王珅,臉上端起了更加溫和的笑,扇子一揮,喝退了手下,拱手行禮:“二位莫急,是馮某手下失禮了。馮某沒有強留的意思,只是有緣認識二位貴客,馮某有意結識。既然兄臺和嫂夫人不喜歡,那馮某決不強留,二位請便吧。”
南陵斜瞥著馮韶華,有點半信半疑。馮韶華見狀,主動側身讓開了一些道,其他的人也馬上向兩邊散開,讓出了路。
南陵雖然是個女將軍,到底沒有多少江湖經驗,看著馮韶華一行的舉止頗為不解,轉頭看向晉王珅。晉王珅使了個眼神,二人上馬,晉王珅拱手告別:“多謝馮兄體諒,在下記著馮兄的盛情,他日一定登門道謝!”
說完,晉王珅和南陵一揚鞭,策馬而去。其他人駕著馬車、或者騎著馬,迅速跟著離開了。
目送一行人遠離,馮韶華一直看到晉王珅等人沒有了蹤影,才開啟摺扇,邊扇邊思忖。
為首的下屬走過來:“爺,就這麼放了他們?他們可是撒夠了野,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呢。”
馮韶華輕輕搖著摺扇,慢聲細語地說:“急什麼?看他們兩個的舉止穿著,說話氣質,絕非一般的商人,倒有幾分貴族的做派。”
為首的:“那就這麼算了?”
馮韶華:“身為貴族,來我們大閩,絕對不是為了經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