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鳶輕撫著茶盞,指尖在溫熱的杯壁上輕輕摩挲,神色平靜。“不必理會她,王氏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包包也知道自家小姐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自己在這乾著急也沒用,便換了個話題,好奇道:“小姐,那皇后娘娘的賞花宴,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沈時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對這些宴會也沒什麼興趣。”
包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宮裡的宴會,繁文縟節那麼多,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不去也罷。”
兩人正說著,一個丫鬟捧著一封燙金的請柬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道:“太子妃,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來的,邀請您參加三日後的賞花宴。”
包包接過請柬,遞給沈時鳶,撇了撇嘴道:“看來,這宴會,不去是不行了。”
沈時鳶接過請柬,指尖觸到那精緻的紋路,並未立刻開啟,只是將請柬放在一旁。
這場宴會來得蹊蹺,或許是王氏在背後搞鬼,也或許是另有其人,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小心應對,不能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沈府內。
王氏正添油加醋地向沈志遠哭訴著在太子府的遭遇,將自己描述成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母親,而沈時鳶則成了一個忘恩負義,冷血無情的白眼狼。
“老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那丫頭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如此對我!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還有沒有沈家!”
沈志遠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豈有此理,她竟敢如此對待長輩,真是不孝至極!”
王氏心中暗喜,面上卻更加悲慼。
“老爺,您瞧瞧,時鳶如今翅膀硬了,哪裡還把你放在眼裡?她眼裡只有太子,只有太子府的榮華富貴,早就忘了沈家,忘了您這個父親了!”
沈志遠重重的冷哼醫生。
“反了!反了!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女!”
目的達到,王氏心中得意,卻故作擔憂的柔聲勸道:“老爺息怒,您身子要緊,可別為了這丫頭氣壞了身子。”
沈志遠哪裡聽得進去,怒氣衝衝道:“我這就去太子府,非要問問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王氏假意勸阻了幾句,見沈志遠去意已決,便不再多言,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連連。
沈時鳶,這下看你如何應對!
沈志遠怒氣衝衝地來到太子府,顧不得通報,直接便要往裡闖。
守門的侍衛連忙上前阻攔,“沈大人,太子殿下正在議事,您不能進去!”
“我找我女兒,關太子何事?給我滾開!”
沈志遠將人一把推開,氣勢洶洶地闖進府內,卻不想迎面撞就撞上了一身玄衣,負手而立的燕冥軒。
“沈大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太子府,莫非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沈志遠被燕冥軒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勢震懾,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收斂了不少,陪著笑臉道:“太子殿下息怒,下官只是有急事找小女,這才一時失了禮數。”
燕冥軒冷笑一聲,“沈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再急的事,也不能壞了規矩。否則,本宮不介意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太子的的性子說一不二,若是真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沈志遠連連點頭致歉,“是下官一時心急,還望太子殿下海涵。”
燕冥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沈大人,本宮與太子妃有要事相商,不便被打擾。你且先去通傳,待太子妃同意見你,再入內不遲。”
什麼?
他堂堂一品大員,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沈時鳶這個逆女,竟敢如此怠慢他這個父親!
沈志遠臉上掛不住,卻又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強壓下怒火,憤憤地甩袖離去。
訊息很快傳到了沈時鳶耳中。
沈志遠此番前來,必定是受了王氏的挑撥。
她雖不願見他,但為了不落人口實,還是吩咐包包,“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沈志遠氣沖沖地走進屋內,一見沈時鳶便劈頭蓋臉地一頓指責,“你這個不孝女,嫁入太子府後,連封信都不往家裡寄,更別提回府探望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沒有沈家?!”
沈時鳶臉色淡淡的,“父親息怒,女兒最近事務繁忙,這才疏忽了。身為太子妃,需恪守宮規,不能隨意出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