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月眼神閃爍。
“我不知道,一定是柳明珠想要陷害我,她一定是瘋了!”
沈時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沈纖月的表情,“等事情查清楚之後,若是妹妹當真被冤枉,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
“天色已晚,妹妹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纖月聞言如蒙大赦,象徵性福了福身,“那姐姐也早些回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沈時鳶緩緩轉身,對身後的侍衛吩咐,“派人暗中盯著應少夫人,看看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太子府的前廳燈火通明,燕冥軒端坐於上首,目光如炬,緊盯著跪在地上的柳明珠。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柳明珠瑟縮著身子,嬌豔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脂粉也遮掩不住她眼中的恐懼。她咬著下唇,猶豫著不敢開口。
燕冥軒語氣更加凌厲,“本宮最後問你一遍,不說,便是死路一條!”
說吧,猛地一拍桌案,發出一聲巨響。
嚇得柳明珠身子一顫,險些癱軟在地,她驚恐地抬頭,對上燕冥軒冰冷的目光,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破滅了。
與此同時,一道倩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驅散了前廳的凝重氣氛。
沈時鳶走到柳明珠身旁,輕輕蹲下,語氣溫柔卻暗藏鋒芒。
“柳妹妹何必苦苦掙扎呢,縱火謀害太子,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人,可承受得起這樣的後果?”
柳明珠聞身子一抖。
沈時鳶說得對,一旦事情敗露,柳家將萬劫不復!
“識時務者為俊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柳妹妹應該明白吧?”
柳明珠癱坐在地上,低聲啜泣。
最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承認,“是我們姐妹二人放的火……”
燕冥軒目光如刀,直視柳明珠,“你們接近本宮,究竟有何目的?”
柳明珠不敢再隱瞞。
“是……是皇后娘娘囑咐我們監視殿下。”
燕冥軒和沈時鳶對視一眼,皆是瞭然。
果然,一切都是皇后在背後操縱。
沈時鳶眼中寒芒乍現,隨即命人將柳明玉帶上前廳。
不多時,人便來了。
柳明玉此刻還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看著癱坐在地上哭泣的柳明珠,她強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安。
柳明玉對著燕冥軒盈盈一拜,“殿下召妾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燕冥軒眸光冰冷,“發生了何事,你當真不知?”
柳明玉餘光瞥見跪在地上的柳明珠,釵環散亂,狼狽不堪。
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跪下。
“殿下,妹妹自幼在家中嬌縱慣了,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殿下和沈姑娘多多擔待,饒她這一回吧!”
沈時鳶清冷的聲音響起,“柳明珠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出來了,你若是誠心認錯,或許還能減輕罪罰。”
柳明玉震驚地看向身側的柳明珠。
只見她目光空洞,像一個破敗的木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柳明玉哆嗦著身子,“殿下,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我們姐妹只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啊!”
到了這個地步,實話實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燕冥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聲音如同冰渣子一般,“你是本宮的妾室,身在太子府,卻吃裡扒外,柳家的家教可見一斑!”
柳明玉啞口無言,事已至此,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知道,自己完了,柳家也完了。
燕冥軒不再看她,冷冷地吩咐道,“來人,將這兩個吃裡扒外的人挑斷筋脈,送回宮中!”
兩名侍衛應聲而出,在被拖出去的最後一刻,柳明玉絕望地哀求,“殿下,求您放過柳家,放過柳家……”
燕冥軒將這一切置若罔聞,任由她們被拖走。
不多時,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自外面接連傳來。
沈時鳶抬眸看向負手立於窗前的燕冥軒,緩步走上前去。
“殿下當真要放過柳家?”
燕冥軒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那畢竟是當朝皇后的遠房表親,本宮這個繼子再不濟,也要給她幾分薄面,不是嗎?”
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