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燕冥軒語氣冰冷,想要推開她。
沈時鳶卻固執地握住他的手,“殿下,我是你的太子妃,你的事,怎麼會與我無關?”
燕冥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沈時鳶沒有再說話,繼續為他擦拭著身子,動作輕柔而細緻,彷彿在安撫他心中的不安。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水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奇特的樂章。
燕明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臉上,清冷的眉眼,挺翹的鼻樑,嫣紅的唇瓣,構成一幅傾城畫卷。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眼神,沈時鳶抬眸與他對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殿下一直看著妾身,是妾身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燕冥軒被她突如其來的問話驚醒,下意識地別過臉去,耳根隱隱泛起一絲紅暈。
“好看嗎?”沈時鳶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燕冥軒身體僵硬,沒有說話。
這燕冥軒,生得倒是俊美,可惜如今落到這副田地。
沈時鳶輕笑一聲,目光落在他泛紅的臉頰上,心中暗歎,接著從袖中取出一顆丹藥,遞到他面前。
“殿下,請服下。”
燕冥軒看著那顆丹藥,遲疑著沒有伸手去接。
沈時鳶明白他的想法,“殿下放心,這只是抑制體內毒素髮展的藥物,沒毒。”
聞言,燕冥軒這才放心地接過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順著喉嚨流淌而下。
“殿下覺得如何?”沈時鳶關切地問道。
“還好。”燕冥軒淡淡地回答,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沈時鳶,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沈時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殿下身上的傷,可要好好處理,以免留下疤痕。”
“你……”燕冥軒剛想開口,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誰?”
“殿下,是奴才來福。”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進來。”燕冥軒沉聲道。
房門被推開,來福走了進來,躬身行禮,“殿下,應夫人來了,正在青雲苑候著呢。”
燕冥軒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沈時鳶見狀,心中一動。
看來,好戲要開始了。
沈時鳶對來福的通報沒有絲毫意外,彷彿早有預料,她放下手中的藥瓶,“應夫人?她來做什麼?”
燕冥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怎麼,你怕了?”
沈時鳶反問道,“妾身為何要怕?應夫人是妾身的妹妹,來看望妾身也是人之常情。”
燕冥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沈時鳶的神色。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眼底卻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沈時鳶察覺到燕冥軒的注視,心中冷笑,這個男人,還真是多疑。
她斂去眼底的寒意,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柔聲道,“殿下,妾身的家妹前來探望,臣妾理應前去迎接,還請殿下允許臣妾告退。”
燕冥軒略一沉吟,便點頭應允:“去吧。”
沈時鳶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靜心苑。
屋外,包包見主子出來,迅速跟上她的步伐。
青雲苑,沈時鳶和包包剛走到院落門口,就看到了沈纖月和丫鬟翡翠的身影。
沈纖月今日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金步搖,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臉上卻蒙著一層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
“妹妹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沈時鳶揚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同時加快了腳步,朝沈纖月走去。
沈纖月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如今沈時鳶臉上的疤痕大好,容貌比起過去,美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她自己,卻因為臉上的疹子不得不遮掩真容!
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
“姐姐……”沈纖月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就這麼死在土匪窩子裡!
沈時鳶在沈纖月面前站定,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她臉上的面紗,“妹妹這是怎麼了?遮著臉,可是不舒服?”
沈纖月被這看似關切,實則暗藏鋒芒的問話,刺得心中一痛。
她在大婚當晚起了疹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