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鳶身著一襲淡雅的月白色長裙,裙襬上繡著精緻的銀色暗紋,宛如月宮仙子下凡。
她只帶了包包一人,乘坐一輛低調的馬車前往肅國公府。
馬車停在肅國公府門前,沈時鳶掀開簾子,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喧鬧聲。
主僕二人步入肅國公府大廳,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們身上。
肅國公夫人原本坐在主位上與幾位夫人談笑風生,見到沈時鳶,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本就不喜沈時鳶,但礙於這麼多賓客在場,還是不得不做做樣子,起身迎了上去,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太子妃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沈時鳶微微頷首,回以一個得體的微笑,“國公府人壽辰,本宮理應前來祝賀。”
沈纖月站在人群中,看到沈時鳶出現,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隨即被濃濃的憤恨所取代。
沒想到沈時鳶竟然真的敢來。
沈時鳶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神色平靜,簡單地與肅國公夫人寒暄了幾句,便在丫鬟的引領下落座。
“太子妃近來可好?身子可還安康?”
肅國公夫人皮笑肉不笑,語氣裡透著虛假的關切。
沈時鳶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姿態優雅,神色平靜,“多謝肅國公夫人關心,本宮一切都好。”
肅國公夫人乾笑了兩聲,又寒暄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沈時鳶身後的包包。
沈時鳶捕捉到她的眼神,心中瞭然,輕輕抬手,示意包包將準備好的賀禮呈上。
包包捧著一個紫檀木盒上前,恭敬地遞給肅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鬟。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尊白玉觀音像,雕工精細,栩栩如生。
肅國公夫人眼底一亮,這白玉觀音像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也算得上是上品,足夠讓她在其他夫人面前炫耀一番了。她毫不客氣地將盒子收下,臉上堆滿了笑容:“太子妃真是有心,這份禮物,老夫人一定喜歡。”
肅國公夫人心中暗喜,她本就不想宴請沈時鳶,可想到能多收一份禮,才勉強答應。如今見沈時鳶如此識趣,心中也算滿意。
她哪裡知道,沈時鳶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這白玉觀音像看著成色不錯,實則內裡有些許瑕疵,是以價格並不算太高。
沈時鳶獻禮後,並不願多留。
她怎不知肅國公夫人的算盤,既然肅國公夫人只想收禮,那她便如其所願,不必再在此浪費時間。
正巧這時,一名身著鵝黃色衣裙的侍女款款走來,對著沈時鳶福了福身,柔聲道:“太子妃,宴席已經備好,請隨奴婢來。”
沈時鳶微微頷首,起身跟著侍女往座位上走去。
包包緊隨其後,亦步亦趨。
不一會兒,應雲驍出現了。
他一身墨色錦袍,腰間玉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顯得器宇軒昂。
目光在沈時鳶身上停留片刻,隨即移開,似是不經意,卻又帶著一絲探究。
沈纖月坐在不遠處,眼神不時朝沈時鳶這邊瞟來,帶著明顯的敵意。
沈時鳶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裝腔作勢!
沈纖月心底鄙夷。
想起籌辦今日這場壽宴,花的都是自己的銀子,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
更可氣的是,應雲驍居然不幫自己,捨得花大錢請沈時鳶吃飯,卻不願為自己多花一文錢!
她暗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決定要從沈時鳶身上討回這口氣。
沈時鳶正喝著茶水,忽聽包包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茅房。”
沈時鳶放下茶杯,點頭應允:“快去快回。”
包包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沈時鳶繼續品茶,茶香嫋嫋,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
然而,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包包卻仍未回來。
沈時鳶心中微感不妥,放下茶杯,決定起身去尋找包包。
她起身向後院行去,穿過曲折的迴廊,剛到後院,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爭執聲。
沈時鳶心中一緊,加快腳步,循聲而去。
穿過花木扶疏的小徑,爭執聲愈發清晰,只見包包被兩個膀大腰圓的侍女扣押著,動彈不得,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沈纖月站在一旁,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