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月驚呼一聲,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雲驍,你弄疼我了,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讓你這樣對我。”
應雲驍一把甩開沈纖月,嫌惡地拍了拍手,“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鬧出這麼大的烏龍,我回府的路上會被那些人指指點點嗎?!”
什麼?
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沈纖月被甩在地上,狼狽不堪,“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應雲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失望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沈纖月掩面抽泣,斷斷續續地說道:“雲驍哥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小心行事,不會再給你丟臉了。”
應雲驍煩躁地丟下一句話,“若再有下次,別怪我不顧情面!”
沈纖月忙不迭地點頭,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他的手臂,輕輕搖晃,“雲驍哥哥,我保證,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纖細的手順著他的手臂往上游走。
可應雲驍此刻哪有興致?
他一把推開她,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沈纖月被推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這筆賬,她遲早要討回來!
與此同時,太子府青雲苑內,沈時鳶正仔細地挑選著藥浴所需的草藥。
深知藥浴對於燕冥軒腿部恢復的重要性。
人參、黃芪、當歸……每一株草藥,她都精挑細選,確保藥效最佳,務求將藥浴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挑選完畢後,沈時鳶將草藥一一研磨成粉末,細緻地過篩,然後小心翼翼地裝入一個精緻的瓷瓶中。
妥善收好後,起身前往浴房。
浴房內,月峰早已按照沈時鳶先前的吩咐備好了一桶熱水。
沈時鳶將瓷瓶中的藥粉緩緩倒入浴桶,用木勺輕輕攪拌,直至藥粉完全溶解,吩咐道:
“月峰,去請太子過來吧。”
月峰應聲離開,將燕冥軒攙扶到浴房,還想繼續幫忙,卻被包包一把攔住。
“哎哎哎,你幹嘛?”
包包連拖帶拽地將月峰拉到屋外。
月峰不明所以,掙扎著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包包對著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別多管閒事。
月峰卻一本正經道:“太子殿下的事,怎麼能算是閒事呢?”
敢情她上次都是對牛彈琴了。
這才過去多少時日,月峰整個榆木腦袋又忘了!
包包沒好氣道:“你不懂!快些離開,莫要打擾小姐為太子殿下治病才是正事。”
說罷,不由分說地將月峰拉到一旁候著。
屋內,沈時鳶用手指試了試水溫,確認適宜後,轉身便直接上手,欲幫燕冥軒寬衣。
燕冥軒卻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不容忽視。
沈時鳶抬眸,不解地望著他,“之前都是我伺候殿下更衣,殿下早已習以為常,如今怎這般反應?”
燕冥軒沉聲道:“男女有別,本宮自己來即可。”
言罷,緩緩鬆開沈時鳶的手。
他動作有些遲緩地自行除去外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裡衣,隨後步入浴桶之中。
沈時鳶看著他的舉動,心中納悶。
之前為他擦拭身子的時候,他也沒說過什麼,如今怎麼突然在意起男女有別了?
燕冥軒察覺到沈時鳶神色不對,抬眸問道:“太子妃,可有不妥?”
沈時鳶收回思緒,“殿下,臣妾與殿下本是夫妻,服侍殿下更衣,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莫非是剛才他的反應過激了?
燕冥軒眉心微動,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在溫熱的水中,輕摩挲著方才握過沈時鳶手腕的那隻手。
細膩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指腹間,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手上的溫熱是來自藥水,還是來自方才的觸碰。
擔心被看出異樣,燕冥軒迅速停止了摩挲的動作。
沈時鳶正專注地觀察著藥浴的情況。
“殿下,這藥浴可有哪裡不適?若是覺得有任何不妥,定要告知臣妾。”
燕冥軒微微頷首,“並無不適。”
屋內只餘下水聲與偶爾的呼吸聲。
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