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要讓沈時鳶身敗名裂!
藥鋪裡,唯一坐診的老東家聽聞太子駕到,慌忙迎了出來,“草民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燕冥軒微微頷首,“太子妃可在店內?”
老東家忙不迭地點頭,“在,在!太子妃在後院廂房,草民這就帶您過去。”
說罷,便弓著身子,引著燕冥軒往後院走去。
沈纖月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步伐輕快。
老東家將燕冥軒一行人引到廂房門口,輕輕叩了叩門,朗聲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
房內,沈時鳶正與趙靈溪閒聊.
聽到老東家的聲音,心中雖疑惑,卻也起身走到門口迎接,“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趙靈溪也拱手低頭,“見過太子殿下。”
沈纖月得意地笑出聲來,“太子殿下您瞧,妾身說的沒錯吧,姐姐果然與外男在此處私會,不清不楚!”
燕冥軒的目光落在男裝打扮,略顯侷促的趙靈溪身上,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他走到沈時鳶面前,語氣低沉的問道,“這是何人?”
還未等沈時鳶開口,沈纖月便搶先一步,故作擔憂的說,“姐姐,你怎能這麼做呢,竟然與男子私通,簡直是有辱門風。”
原來是要上演一出捉姦的戲碼。
沈時鳶明白了,“妹妹慎言,凡事講究證據,不知妹妹從何看出我與人私會?”
沈纖月冷哼一聲,“證據就在眼前!太子殿下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了你?更何況,我的丫鬟也多次見到姐姐與這名男子舉止親密!”
翡翠戰戰兢兢地從沈纖月身後走出,聲音細若蚊蠅,“奴婢確實見過太子妃和這位公子時常一同外出,行為親密無間。”
沈時鳶冷笑一聲,直視那丫鬟,“既然如此,你可曾親眼見到我與這位公子有何越軌之舉?”
翡翠頭埋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話。
沈纖月心中暗罵她沒用,臉上卻不動聲色。
沈時鳶收回目光,看向燕冥軒,“殿下,臣妾問心無愧,還請殿下明察。”
燕冥軒心中波瀾起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判斷。
沈纖月心中焦急,生怕此時不了了之,連忙添油加醋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姐姐還在狡辯,兩人姦情都已被我們現場撞破,竟然還死不承認!”
趙靈溪原本雲裡霧裡,可聽到沈時鳶一番冷靜自持的反問,心中頓時明瞭。
這沈纖月素來喜歡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既如此,她便逗逗這位愛演戲的少夫人。
她裝作唯唯諾諾的模樣,一步一步蹭到沈纖月跟前,粗著嗓子道:“原來,原來這位夫人說的陌生男子,是在下啊!”
沈纖月壓根沒聽出這聲音的微妙之處,頤指氣使道:“你還不從實招來,和太子妃勾搭多久了?你們是不是揹著太子殿下,在這藥鋪裡行苟且之事?!”
趙靈溪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接著,挺直腰板,伸手將頭上的髮箍取下,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般順流直下。
她眼神戲謔,“少夫人,我若是真能和太子妃私通,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纖月驚得連連後退。
這個“陌生男子”竟然是太尉府的嫡女趙靈溪!
趙靈溪是出了名的喜歡女扮男裝,自己竟然一時眼拙,沒能認出來!
尷尬和惱怒交織在一起,沈纖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情急之下,她立刻給身後的翡翠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說點什麼來挽回局面。
然而翡翠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地低著頭不敢言語。
沈時鳶冷眼看著沈纖月窘迫的模樣。
趙靈溪則繼續打趣道:“少夫人,我不過開個玩笑,怎料你如此不經逗。”
燕冥軒的目光如冰錐般落在沈纖月身上,“無憑無據,就敢誣陷太子妃,該當何罪?”
沈纖月聲音顫抖,“殿下,妾身只是擔心太子妃做出有損太子府清譽之事,這才前來檢視,絕無誣陷之意。”
燕冥軒冷笑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趙靈溪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本就生性跳脫,最看不慣這種矯揉造作的做派。
沈時鳶不願再與沈纖月糾纏下去,只淡淡道:“此事如何處置,全憑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