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顧雄已經瘋了。”
一個警員對著史向虎喊道。
因為還存著活捉的想法，因此卡管局都是不攻擊顧雄本人的，而是打算清除掉對方卡牌後，最後逮捕對方。
可顧雄大概也明白這個意思，不知道是故意求死還是戰術，用肉體之軀故意阻攔進攻，導致卡管局畏手畏腳。
史向虎看向遠處，此時的顧雄從表面上宛如精神失常的瘋子，時不時還傻笑幾聲，完全看不出有邏輯思維的能力。
史向虎心裡感覺不對勁，他覺得顧雄這表現不像是能做出這些慘案的主使。
或許真相離他並不遠，顧雄當時或許沒有被殺，但一定被卡羅爾他們做了什麼。
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情況緊急，如此畏手畏腳，這樣子下去肯定會出現傷亡。
警員的生命比起罪犯，那可寶貴太多。
於是他大喊道。
“不要畏手畏腳，全力戰鬥。”
“是。”
聽到這話，卡管局的卡士們精神大振，失去了束縛，他們久經鍛鍊的戰鬥力頓時發揮出來。
伴著火光和爆炸聲，顧雄也沒有出乎意料，在一次自殺式防禦下直接身死。
戰鬥的餘波逐漸平息下來，史向虎帶隊靠近屍體，看著那焦黑的面容，若有所思。
這時候，一個警員遠處跑來，湊到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你說林修來自首？”
他回首看向警員，得到對方的肯定的點頭後，長嘆了一口氣。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然後又冷笑一聲。
“走，看看他玩什麼把戲。”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到了晚上。
已經在房間內通讀無數遍講義的秦楚終於等來了唐稚。
但可惜他沒等到自己可以離開的訊息。
“顧雄自殺，林修自首、卡羅爾被林修殺了？”
聽著這戲劇性的事情結果，連秦楚都有些驚了。
“沒錯，根據林修的說法，這幾年他一直受到顧雄的施壓，和卡羅爾合作。”
“他本人其實多次向上級的卡士協會報告飛鳥市的不正常，但可惜都被顧雄壓了下來。”
“你們信了？”
秦楚挑挑眉毛，這說辭純粹是糊弄小孩的。
“當然不信啊，但是其餘人都沒了，反正是死無對證，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而且，資料庫裡確實有林修上報的記錄，大概是提前做的保險，卡羅爾的屍體也被找到了。”
秦楚聽後不言語，然後問道。
“你們不是有惡鬼面嗎，而且應該還有其他的審訊手段吧？”
說到這，唐稚也有些無奈了。
“高星級卡士靈魂強度很高，惡鬼面基本沒法奏效，至於其他手段”
唐稚咳嗽了下，然後壓低聲音。
“雖然因為人道主義不能太過分，但是也用過擦邊的手段。”
“可林修太能忍了，簡直就不像人類，無論如何問，就是這一個回覆。”
“而且最麻煩的是，東海省的卡士協會也反應過來了。”
唐稚的臉上滿是不耐煩，語氣也含著抱怨。
“所以我才不願意摻和這些事情，出了這種事，卡士協會的人不想著彌補。”
“反而立刻派人過來，說這事是他們內部事務，卡管局立刻交接。”
“然後眼看阻攔不成，轉口又開始保林修，意思是飛鳥市的卡士協會的處理還是合適的。”
“這話他們也能說出口，我不信他們看不出林修在撒謊，但就是裝作沒看見。”
“師父他們被氣的半死，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然後，秦楚就聽著唐稚從頭抱怨到腳，從卡士協會又說起卡管局內部的勾心鬥角，整張臉變得越發義憤填膺。
他沒說話，因為他清楚唐稚只是抒發情緒而已。
終於，唐稚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說多了。
看著秦楚的臉，她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心裡一些話憋了太久沒人說，一時沒忍住。”
“沒事稚姐，我懂你的。”
秦楚臉上帶著笑容，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前世也有過這個時期，只不過後來被磨平了稜角。
“算了，我請你去吃頓飯吧。”
唐稚覺得胡亂抒發情緒終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