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挎制式寬背雁翅刀,步履沉重。
身後四名穿同樣盔甲的步卒則是左腰挎雁翎刀,左臂持盾,右手執槍,另外四名則是皮甲輕裝,揹著弩機,腰帶上掛滿箭匣。
一名走在張闖身邊計程車卒看自己的頭頭怒氣衝衝,便想著扯皮聊天來沖淡陰鬱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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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都知道此次給紫雲宗保駕護航,就是老皇帝給新任左將軍貼金的手段,既不用去關寧邊苦地區殺馬賊和國土與沙漠接壤的地方絞殺夏朝餘孽,往江南水鄉第一峰紫雲地界一躲,殺幾個修為欠佳的丹鼎棄徒不是綽綽有餘?還能給紫雲宗一個面子,賺點人情,說出去大唐和關寧鐵騎齊名的虎豹騎來維護治安,這面子不是誰都揭的下來的,白給的戰功和人情誰不要?
“頭兒你看,虎豹騎的盔甲裝備是真的好,這並刀比水還亮,一點雜質都沒有,魚鱗甲內襯牛皮一點都不膈應,只是不知道這新列裝的弩機和滿弓營比起來怎麼樣。”河岸無遮擋,被大風吹得眯起眼睛計程車卒將墨家打造兩息一發新列裝的弩機和天下第一弓箭營作比較。
張闖沒好氣的道:“沒有實戰怎麼比較?不行就把弩拆了當弓使!”這一隊九人都是從關寧來,本來是要打亂分配的,只是這九個刺頭偏偏軍事素質過硬,把好多校尉都憋的沒脾氣,最後在關寧出身的兵部和事大佬說服下將這九人組了一隊,關寧的兵官糙歸糙,護短那是天下第一。
四個弩兵可是在演武場訓練了一段時間新列裝的弩機,三十步到五十步的距離殺力驚人,十五發容量箭匣配上機括手搖式上三絃,幾可無敵。
其中一名弩兵咧嘴一笑到:“張頭,不知道這紫雲宗棄徒什麼殺上門來,這條河邊除了貨船就是花船了,早點完事還能早點上花船長長見識,等咱哪天回關寧還能跟兄弟們說道說道。”
前方不遠是一座小道觀,按地圖上方的標記過了這個道觀再走十里地就是紫雲宗後山門了,此刻大部隊已經開始駐守紫雲宗山腳和半山腰了吧。
張闖邊走邊估摸情況,只見前方迎面走來一夥民夫,六輛板車成一列,兩人一組,赤著上身,汗流浹背,麻繩纏在腰上,連著另一端的裝滿木材的板車,堤岸窄小,只能容一輛板車勉強透過,堤岸下是潮溼的稻田。
最前端的民夫轉頭小心翼翼朝著半躺在板車上的監工說道:“老爺,前面有一隊軍戶。”
“啪!”的一聲,浸了油的皮鞭抽在了回頭稟報情況的民夫身上,沒穿上衣的後背立馬開了一條血槽,足見這一鞭勢大力沉。
一臉戾氣的監工還想再抽一鞭,卻被另一名監工拉住道:“王有財,再打就沒法拉車了,這幾車木頭不過關,咱趕緊完成任務回去領賞去。”
被稱呼為王有財的監工從板車上跳了下來,雙手一背鞭子拖在身後,一米六不到的個子,獐頭鼠目,價格不菲的藏青色綢緞做的衣褲穿在身上跟暴發戶沒什麼兩樣,活脫脫的一隻人皮老鼠。
一旁捱了一鞭子的民夫疼得面目猙獰,卻是不敢大喊大叫,怕遭到更兇殘的鞭打,沒辦法,前面的軍戶裝備精良,不像是州府本地軍戶,只能忍痛叫醒兩位監工了。
王有財用眼神示意民夫不要給軍戶讓路,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紫雲山地界,自己和另一位監工張員外的侄兒可是宗門的外門弟子。
現在這世道,就是位居一品大員都不及家裡出了個被大宗門選中的修道之材,這不,侄兒剛入山門,以前高高在上的州府老爺親自登門拜訪,這些個只知道聽從命令的外地軍戶是些個什麼東西!
等木板車靠近,正在氣頭上的張闖見民夫沒有靠邊讓一下的意思,兩隊人就沒動一下,大唐律法規定,非執行任務的軍戶不得穿戴盔甲,非戰時期佩刀也是校尉及中層軍官往上才有的特權,而穿戴盔甲武器的軍戶即使是封疆大吏擺駕也得靠邊讓行,咋了?這裡地名叫平陽?
不經意的,常年在邊關殺敵往那一站的張闖流露出的煞氣讓土生土長的江南民夫只覺的微微發冷,均不敢抬頭直視高大的披甲士卒。
“前面的軍爺不好意思!在下監工王有財,紫雲宗山門要的木材驗收不合格,要趕回陳公河渡口,能麻煩軍爺讓個道?”滿臉堆笑的監工站在板車上才能夠到張闖的下巴。
讓道兩個字讓張闖身後的驕兵悍將差點罵起娘來!堤岸又陡又高,地下的爛泥塘踩下去估計都沒膝了,他媽的下去容易上來難,這兔崽子說的話是在尋短見啊!
張闖正想說話,只見那獐頭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