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稱呼,能有小宗師實力卻甘願在虎豹騎做一伍長?不如來我紫雲宗做守山護法,就算你想煉得金身燦然,本宗也有衝關大藥助你一臂之力,豈不美哉!
紫雲宗的碧雲峰峰主專司煉丹,近百年來對輔助晉級的丹藥沒少研究,修行之人固然長壽,卻也達不到與天同壽這種神靈都未曾達到的境界,故而晉級和壽元增長便是重中之重,否則,算著自己的壽命而活,和那終生無望生元嬰的大唐代理國師有什麼區別。
見那莽夫不聲不響,老道士無奈自我介紹道:“在下紫雲宗外門道官陳思,敢問這二位監工犯了什麼罪,需要就地正法?”
眼看那名魁梧軍戶提刀就要上,自己的靈力短時間只夠催發一張符籙,便用起了拖延術,就算你是朝廷命官,殺個人好歹要解釋一下吧!
沒料到這愣頭青話都不說,割草似的一刀斬了獐頭鼠目的監工,隨後持刀的手用力一揮,將長刀上的血水震落在地面。
陳思心裡目瞪口呆,表面仍然風輕雲淡心裡早就開始罵娘了“這是哪來的愣頭青……這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這怎麼收場?”
雖說各國修行勢力地位崇高,殺人也不能這麼這麼明目張膽啊!地處京都多與高官仙長打交道的虎豹騎不能夠犯這種錯啊!要是來個領頭的就好了,不是忌憚自己身份的就是認識自己的,那也好說話,看這莽夫的眼神居然還想幹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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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來啥。只見遠處堤岸上,一騎絕塵而來,身後排成一列的親衛縱馬狂追,穿著和眼前軍戶一樣盔甲,將領披風外黑內紅,格外顯眼,疾馳的高頭大馬人立而起,一個乾淨利落的翻身,馬上的將領便落在了陳思站立的板車面前,隨即雙手抱拳道:“末將李壁,參見陳仙長!”
張闖可沒有因為頂頭上司來了就善罷甘休,還想趁著李壁沒有下令前鑽空子一刀砍向板車上飄然站立的陳仙長,結果被起身的李壁迅速起身“啪!”的一巴掌呼在臉上,五個紅指印立馬浮現出來。張闖這才呆駐在原地,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媽了個巴子!張闖,你擅動刀兵,斬平民百姓!今天回去不把你軍法處置老子不姓李!”李壁嗓門吼的震天響。
板車上的陳思咳了一聲緩緩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慶親王左將軍,這虎豹騎行事如此囂張跋扈?今天在這裡斬了督造監工,明天是不是就要把紫雲宗的牌匾踩在腳下了。”
慈眉善目的老道人一頂大帽子扣上來,李壁連忙低頭拱手道:“末將不敢!回陳仙長的話,這張闖是從關寧邊軍調到京都來的,行事莽撞,想來其中是有什麼誤會,還請陳仙長在上報時多多美言幾句。”
說完“嘿嘿”一笑,蒼蠅一樣左右手互搓了幾下,一顛一顛三步並兩步就跨上了板車,竄到了陳仙長的身後。
兩個道童也是習以為常,這個李壁幾近一人之下了,不過親王府上需要大量的駐顏丹,延年丸,便常和負責庶務司的師傅打交道,又會做人,平時沒少給紅包擺宴,至於那監工,一介凡人,每天登門來認親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人,讓母親看著順眼的再認一個就行。
只見李壁一手按在陳仙長的肩膀上,一手將一疊銀票塞進陳仙長的口袋裡諂媚的說道:“末將聽說上游開了一艘畫舫,陪都臨安城青翠閣一半的頭牌名角都在上面!船上字畫掛滿,美酒佳餚,花魁爭豔,尤其是月底要舉辦近日極為流行的無遮大宴,哪裡是秀色可餐,簡直就是秀色可餐!等正事完了,末將做東包下,請陳仙長務必賞臉一敘。只是這督造監工的事……”
李壁話鋒一轉,將這個難題拋給陳思,紫雲宗的問題紫雲宗自己解決最好,這陳思雖然實力上不得檯面,但是個人精,自然是能將小事化了的。
陳思滿是皺褶的臉上終於有點笑意了,終於來個做人事的了,便開口說道:“既然是慶親王親自開口,貧道恭敬不如從命,至於這督造監工麼,阻擋有命在身的軍戶,當斬,外門門主向上彙報時貧道自會言明此事,只是那邊疆來的兵脾氣暴躁了一點,親王要好好管教管教。”
聞言李壁將手勾搭住老道士的肩膀哈哈大笑:“回去殺威棍是少不了的,陳仙長放心,本將軍賞罰分明。”
李壁雙手給陳思按著肩膀,一邊用眼神示意張闖過來,張闖邁著僵硬的步伐到了自己頂頭上司面前,李壁單手從張闖腰間拔出加厚的制式軍刀架在張闖脖子上:“給陳老仙長道個歉,可免死罪,活罪難逃。”
陳思冷笑了一聲:“李將軍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咱們要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