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她都牢記於心。
她心中默唸著,看來娘還是掛念著自己的,她不願意現身一定有她的苦衷。
她再抬頭的時候,那銅麵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娘!~娘!~”程瑤神情焦急的望向四周,急聲喊道。
她哭喊著,猛地一抬頭,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
原來只是一場夢。
程瑤喘著粗氣,一身冷汗,眼神空虛迷茫,依舊驚魂未定。
她定了定神,仔細回憶著方才夢裡的一切,雖然是虛幻,但又很真實。
方才夢中的那套劍法,一招一式彷彿都清晰可見,在她腦海中迴盪著。
她拿起茶壺,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意圖吞下心中的這份苦悶與失落。
夜色寒涼,程瑤又獨自來到了那間偏房。
她深情的望著孃親的畫像,喃喃自語。
“娘,方才一定是你託夢給我的。您是不忍看到姚兒身陷險境。可是姚兒好想好想再看一眼您慈祥的面龐。真的好想。”
程瑤不住地輕輕抽泣著。
無助而迷惘。
她寧願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程瑤的手輕輕地摸著那張畫像。
這幅畫其實是程瑤憑藉兒時深刻的記憶請人畫出來的。因為畫的神形兼備,栩栩如生,就連巧姨看到之後也大為驚歎。
雖然在這裡掛了多年,紙張泛黃,卻依舊一塵不染,上面寫著
「添香夫人」四個字。
每當程瑤心情苦悶之時,都會對著畫卷傾訴。
這些年來,程瑤每日早起練功,洗衣做飯,晚上回來還要給姨娘煎藥,沒有片刻的閒暇屬於自己。
拜師學藝,怎奈這師父,生性好賭又仇家眾多,家中銀兩早就被師傅賭博揮霍一空,所以也經常疲於應付各種找上門來討賭債的潑皮打手,有時笑臉相迎,連賠不是,有時也是拳腳相加,刀劍相向。
只得在林溪鎮兼職當個捕快抓抓小賊維持生計。直到有一日,在修理一夥山賊的時候,偶遇了沙小曼,並救了她,從此以後她也就掉入了另一個更大的漩渦。
程瑤從來都自認為自己是個小姐的命格,但卻活的像個丫鬟。
或許只有在這裡,才能夠回想起兒時模糊而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