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已經在銀月樓中,躺在了床榻之上。”
“但是,我很確定,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動過了......”
“我,我……我恐怕......”
說到這裡,慕晴柔忽然哽咽,背過身去,掩面哭泣。
這些日子,這些事,這些話,一直被她藏在心底。
可她實在委屈,實在壓抑。
她每次都安慰自己,說服自己,不必在意,那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可直到今日又撞見了任溪流。
被這滾滾江水沖洗過後,她終於勇敢的說了出來,勇敢的去面對。
林姚聽了,也漸漸生出愧疚之意。
如此算來,慕晴柔也算第三次救過自己了。
第一次是在雙威鏢局,她在中間調和,也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李洛和慕晴柔,暗中潛伏在銀月樓,也是為了救自己。
此刻看到慕姑娘傷心難過,自己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女人最懂得女人的傷心之處,柔軟之地。
女人不但最愛為難女人,女人也最懂安慰女人。
林姚緩緩拉起慕晴柔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順著後背,輕輕安撫。
往日的小仇小怨,煙消雲散,一筆勾銷。
不久前還是劍拔弩張的冤家仇敵,轉眼就變成了如膠似漆的好姐妹。
月影朦朧,夜色悽迷。
二人一邊交心談天,一邊烤火烘衣。
“那任溪流,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若是問得時機,語氣稍有不對,恐怕都令對方難以回答。
此刻,慕晴柔心扉敞開,面對林姚也就毫無顧忌。
慕晴柔道:“他若是真的玷汙於我。我又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有何面目去見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呢?”
林姚對慕晴柔忽然說出的這句話,只有一半贊同。只因在她心中,貞潔烈女,列祖列宗都是些騙人的鬼話而已。只因眼前的名望和威名才是真真切切的。
“可即便如此,我,我也已經算是失身於他了。”
“就因為她看過了你的……”
“即便我能過去這道坎兒,我未來的郎君也會介懷的。”
林姚心道,你想到倒是挺遠,我管你未來的郎君是誰,只要不是我的李洛就行了。
“你說的那人,是水清淺吧。”
“可是,我看那個海沙派的小魔女,謝香浮對她卻有幾分意思。她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不知道現如今是否還是情比金堅。”
林姚說罷,慕晴柔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謝香浮,哼,若是別人,我還有些擔憂。她恐怕還不及我呢。”
林姚聞言,愣了一愣,言道:“此話怎講?”
慕晴柔本來差點脫口說出,可轉念又一想,自己實在不該把謝香浮的秘密告訴旁人。如此一來,就太不講信義了。
林姚隨即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說,水清淺不會看上謝香浮那般市儈,精明又潑辣的女人的。”
“哦,原來如此。”
慕晴柔道:“那你心中,還在想著李少俠吧。”
林姚眼神一轉,道:“你說的是,哪個李少俠?”
慕晴柔道:“明知故問。其實你也不必介懷。我過去纏著他是為了求他找尋我的弟弟。現在我也想開了。不必非要求著他,凡事都要靠自己,何況還有我的堂姐,也算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林姚聽了這話,暗中歡喜,雙眼一番道:“哼,我才懶得管他呢。他明知道我被困海沙幫內,竟不前來相救!”
慕晴柔疑問道:“他怎會知道的呢?”
林姚道:“繁霜葉神通廣大,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會不知?他明明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其實,李少俠。他只是不善言辭,刀子嘴豆腐心……”
慕晴柔娓娓道來,將李洛與她的趣事說了一通。
林姚支肘托腮,聽得津津有味。
二人有說有笑,談天說地。
男人是女人聊天中永遠繞不開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