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厲害的陰陽巫術!”
星辰子一瞬回過神來,只是一個念頭的恍惚,張閒就已經不見了。
“此子的修為真是深不可測,不但修習真武踏碎虛空,仙家玄通也信手拈來,還精通陰陽巫術,詭異莫測,防不勝防。”
星辰子斂氣收勢,體內的力量漸漸平復,損耗了壽元換取力量,但以張閒的道行,若不想出手接招,星辰子也根本沒辦法,這壽元就是白白浪費了。
“但此子只有天人一重,怎會如此厲害?”
星辰子疑惑不解,他已經傾盡全力,但張閒卻連劍都沒出,來去自由,想走就走,這修為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星辰子抬起真武劍,仔細的看著劍鋒上的崩口,這乃是上古十大名劍,正宗的真武仙器,以質地堅硬而成名,卻被一柄法術凝結的冰劍斬出崩口,這等武力,實在是超凡入聖。
收起了真武劍,還得找天工派的鑄劍師回爐,修補這崩口。
“此子的修為如此厲害,回來報仇,但不找司天監,也不找陽帝,卻潛入造化城,不知是有什麼目的?”
星辰子有些疑惑,張玄機的行事很可疑,似乎不是報仇這麼簡單。
並且,張玄機的背後是沐道真,當年九曲山那一戰,後玄姜被斬殺,張玄機佔了後玄姜的地盤,這一切的幕後,必然是沐道真所為,莫非這次又是沐道真在幕後,想要尋找夏帝的小有地藏天?
星辰子皺起了眉頭,世人不知五大天修的存在,不過星辰子知道,這五人的行事太過難測,以天地為棋,以眾生為棋子,如今的九州局勢,甚至這一天的九大州,皆是這五位存在的相互博弈造成。
大運王朝的背後是縉雲拓,如今仙道大興是乾仙帝,鬼道傳教是上清府的閻君。
至於後玄姜和沐道真,後玄姜乃是上古反逆天庭的餘孽,行事最為隱秘,一直活了這麼久,就足見其厲害。
沐道真則是上界天庭下凡的存在,可謂是這一界的天主,所以沐道真斬殺後玄姜,也算是清除了餘孽,眾人皆認為後玄姜已死,也是由此而來。
玉京之中,能讓沐道真感興趣的,似乎也只有夏帝的地藏天。
“不論如何,還是儘快第五轉,四轉的修為已經不足以應對了。”
其實星辰子早就煉化了這個身軀,但一直沒有第五轉,是想把這一世的身軀用完,眾天星神大仙術乃是以壽元為基礎,催動此術,他也能與五轉鬼仙抗衡,所以一直沒有轉世。
但今天一戰,四轉道行已經不夠用了,也就沒必要再用了,儘快轉世,得證五轉鬼仙的境界,方能應對未來之變化。
“只要陽帝的大計順利完成,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思緒至此,京城方向的來人快要趕到了,以眾仙樓的眾仙為主,另外還有金甲衛和司天監的人,星辰子念頭一動,傳信讓眾人都回去,各歸各位,以防生亂。
這群眾仙,表面接受敕封,聽憑朝廷調遣,卻都是各懷鬼胎,並且其中還有很多外州來朝的高手,也是想湊個熱鬧,渾水摸魚。
一旦陽帝和司天監發生不測,這群眾仙必然生亂。
反之,只要震懾得住,給出一些好處,這群眾仙也會聽命行事,說得簡單一點,還是依靠實力和權謀,才能御駕這群眾仙。
“孟公章,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星辰子對著空中說到,早就知道孟公章在一旁觀戰。
只見一束光影變化,虛空成像,孟公章的身影顯現,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星辰大人,沒想到連你也不是此子的對手,實在意外啊。”
“哈哈!”星辰子笑了一聲,這話是在嘲諷他麼?質問道:“孟公章,你又如何讓此子從造化城逃出?”
孟公章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等只是一群匠人,不擅於鬥法,豈能留住太清第一人?”
“更何況打壞了造化城,耽誤了建造仙船的工程,我等也擔罪不起。”
這話也確實合理,天工派的心力都放在了天工術上,鬥法當然沒有專心修練法術的厲害,並且建造仙船的關鍵時刻,若是發生大戰,必然耽誤仙船,所以星辰子也算定了造化城不會困住張閒,也困不住張閒,因此在浴水河邊等著。
星辰子又質問道:“玉面使為何成了叛徒?”
“哎……”孟公章嘆了嘆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星辰大人還得九曲山的那個孟小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