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感覺,還真是不自在。
“我沒東西買的,我們分頭行動,你去買東西,我去把客棧的賬結了,分散暗中之人的注意,等會兒在城外回合,若是對方還跟蹤上來,我們就解決了跟蹤之人。”
“嗯。”
武雲瑤點了點頭,兩人說走就走,一起出了小院,武雲瑤去買東西了,張閒結了賬,也出了客棧。
果然,剛一出門,他就察覺有人窺視,應該是剛才跟著武雲瑤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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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窺視之人的修為太差,連心念都收不住,窺看一眼就被他察覺了,他用眼神的餘光掃過,發現是幾個普通的小混混,應該是城裡的本地幫派。
“看來這些人只是眼線,對方也根本沒想隱藏目的,只是為了找到我的行蹤。”
他心裡推測著,徑直往城外去了,其中一個混混去報信了,其餘人繼續跟蹤他,他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幕後之人的出現。
來到了城門,他先出城了,城外沒有遮掩之物,幾個混混沒敢繼續跟蹤,不過他一直走得很慢,一邊等著武雲瑤,一邊也靜待幕後之人,他也想看看是什麼暗中窺視。
另一邊,武雲瑤買好東西,出城來了,後面也有人跟蹤,但出城了,都沒敢繼續跟著。
兩人回合了,目光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言,皆是心領神會,加快了腳步,沒走官道,而是走小路,橫穿山林,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樹林裡了。
然而張閒兩人走後,很快就有三個道人出城,為首的是一個老道人。
這道人已經七老八十了,頭戴一頂青紗帽,身穿道袍,揹著劍袋,手持拂塵,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過這道人的身形很瘦,瘦得像皮包骨頭,青紗帽下的面容也很蒼老,滿臉皺紋,面色蒼白,陰森森的陰沉,就像一個批著人皮的陰鬼。
這老道人,儼然就是陰籙派的大長老。
而大長老身後跟著兩人,裝飾像隨行的弟子,但衣裝穿得很嚴實,寬衣大袖,戴著帽子,看不清面容,走路的動作有些生硬,給人的感覺很是死板,氣息全無,平靜得像死人一般。
“原來有兩個小輩,剛抱丹而已,竟敢壞了老夫的好事。”
“上次只是一道陰神,這次老夫親身前來,定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也正好收了你們肉身,再練兩具銀屍。”
大長老低聲冷笑,眼神陰沉得嚇人,跟著張閒兩人的方向走去,嘴皮跳動,默唸咒語,身後兩個死板的弟子跟著一起走,腳步很是生硬。
然而大長老三人走後,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面城裡的一座屋頂上,還有個俊美清秀的年輕道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城門的方向。
這俊美的年輕道人,當然就是古心覺。
“釣了這多天,陰籙派的顧老鬼終於現身了,真是有趣啊,就看雲瑤師妹和那個玄天子如何應對了,希望能釣更多的東西吧。”
古心覺淡然一笑,雖然這顧老鬼已有先天中層的境界,修成了鬼仙,但古心覺絲毫沒放在眼裡。
在古心覺眼裡,顧老鬼也是一個餌,要麼是玄天子釣出顧老鬼的底細,要麼是顧老鬼釣出玄天子的底細,這一局無論結果如何,皆是他贏。
古心覺身形一動,一步踏出,縮地成寸,殘影掠過,人已在十丈之外,遠遠的跟著後面。
山林裡,張閒兩人走出了幾十裡外,顧老鬼一直尾隨,沒有掩飾意圖,開了陰陽眼,一直念頭鎖定,猶如一隻陰鬼窺視,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
這很像張閒對付顧知禮,故意在暗中看著,卻不出手,讓對方陷入警惕,消耗心力。
但張閒兩人的定力,根本不為所動,並且透過這念頭的氣機,張閒已經感應出來,這尾隨之人就是被他逼退的陰籙派大長老。
張閒看了一眼天色,夕陽西下,已經傍晚了,他說道:“我們暫且休息吧,陰籙派修練陰鬼之術,此人是想晚上動手,迴避白天的陽光。”
“無妨,他敢親身前來,這是自找死路。”
武雲瑤說著,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拿出酒瓶喝了幾口米酒,一切如常的打坐入靜了,靜待邪人現身。
張閒撿來乾柴,燒了一堆篝火,也打坐入靜,為了保險,他拿出瓶子,取出了劍袋包裹的佛業劍,背在身後。
他上次打退了陰神,已經使出了全力,這次對方親身前來,必然比一個陰神更厲害,他先拿出佛業劍,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把佛業劍放在瓶子裡,關鍵時候不方便取出。